陆凭忽地低低笑了声。
垂着眼,能看见他浅浅的双眼皮褶子,眼角微微上挑,嘴角微勾意味不明。
白南楠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座位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目光中带着质问,“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说错了,你什么都懂!”
“没,”陆凭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只是想起以前,你还说我们差不了几岁。”
他继续说道,“现在已经那么大差距了吗?”
“……”
白南楠不想说话,眯眼休息了会儿,而后目光从他冷硬的下颌线望向看,“还晕车吗?”
早在白南楠闭眼的时候陆凭就拉上了窗帘,天色也逐渐暗淡,车内朦朦胧胧中带了点微光,狭小的座位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陆凭摇了摇头。
“看来还挺有效果嘛。”白南楠说道。来的时候看韩楚怡直接把橙子皮塞进鼻子里还觉得傻。
“南楠,”陆凭突然低声叫了她的名字,目光深沉,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小姑娘圆圆的杏眼含着细碎的光,纯净又清亮。
很久都没这样安静地相处过,两人对视着不知道是谁在贪恋。
像是有什么电流在空气中流动,白南楠浑身不太自在。
“你看我干什么啊!”
陆凭收敛了目光,从她腿上的纸巾包中抽了一张纸巾出来,凑近在她唇角轻轻抹了几下,“嘴上没擦干净。”
白南楠狐疑地扯过那张纸巾,瞅见上面橙子汁水的印记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嘀咕了声“谢谢”后,转头到另一边不再看他。
大巴行驶了两个小时到了火车站,距离上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队里的人约好了集合时间后就各自出发去周围吃饭。
考虑到陆凭之前晕车,白南楠决定带他去个清淡的菜馆。
扫视了一圈桌子上的菜,陆凭神情淡淡说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少吃点,”白南楠声音严肃劝道,见他妥协般拧着眉,缓缓将将汤勺送入口中,唇边还沾了点汤渍,她压了压唇角,到底是没当场笑出来。
两人的身份好像突然颠倒,白南楠心情有些愉悦,初见到陆凭时的些微烦躁和憋屈慢慢散去,相处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白南楠再也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深究什么。
保留着过去的情分正常相处,等回了东满,大家又各奔东西。
这样也挺好。
—
上了火车,白南楠望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已经有想跳车的冲动了。
因为学院经费有限,他们要坐一晚上的火车,关键,还是硬座!!
车厢里喧闹拥挤,白南楠担心陆凭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带着把人坑上船的内疚感,想转过头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倒是陆凭先开了口,火车里白色的等光下显得十分清冷,“腿难受吗?”
“没什么感觉。”白南楠说。
腿上的伤口乍一看是挺可怖的,但只是皮肉伤,稍微养几天就能恢复正常,当时不过是有些晕血罢了。
“别缩着腿,把腿放过来,”四个座位中间的空隙狭小,陆凭蜷曲着自己的腿,留出了一片空位给她。
白南楠在众人打趣的眼神下默默接受了他的好意。
火车平稳运行着,才过了半个小时许多人已经面露焦躁。
“我真是疯了才和你们一起上了车。”韩楚怡在一边嘀咕。
白南楠难得赞同,不过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姐十分能吃苦,别说坐一夜,一晚上站票都能坚持”的坚韧。
“要不我们下一站下车吧,”韩楚怡凑过去给白南楠说。
白南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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