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了一个中午。
结束后白南楠被陆凭拉去了卫生间。他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细小水流一涌而下。
陆凭接了洗手液,站在她身侧细心地揉搓着。
顿时手上沾满了泡泡,白南楠从他的大手中滑溜出来。
从镜子中朝他看过去,男人朗眉黑眸,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嘴角勾勒的笑容始终没下去过,丝毫没有平日的收敛。
“你先出去,我自己洗。”白南楠闷声道。
平日陆凭待人总冷冷淡淡的,恰到好处糅杂着正经和漫不经心两种气质。但做那事时十分放得开,眼中都是让人很难拒绝的风情。
白南楠看着心热,还真勤勤恳恳干了不少活。俗话咋说来着,美色误人,她算是领会到了。
她现在想冷静一会儿。
低垂着眼眸十分认真地洗着手,一双手臂忽然从她身侧穿过,将她圈在洗漱台间。
陆凭敛着下巴说道,“我也还没洗手呢。”
白南楠抬头,恰好对上镜中细长的眼眸,像是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自知抵抗力薄弱,白南楠连忙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把手擦干后朝门外走去,“我洗完了,地方让给你了。”
走到门口时,听见意味不明的笑声也没转头。
她昨天过来什么东西都没带。此时换了衣服,在脖子上抹了厚厚的一层遮瑕后,在镜子前打量了好半天。
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了。
陆凭洗完手倚在墙边看着她,“现在就走?”
“嗯。”
“出去吃个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不是很饿,而且今天我爸妈都回家早,我也得早点回去,能赶上下午饭。”
白南楠在门口换了鞋。陆凭不再逗她,送她下楼。
回家恰好赶上了饭点。白南楠去拿了碗筷,回到餐桌时,程英斜看了她一眼,不经意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侑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白南楠心虚不敢搭理他,敷衍说道,“好长时间没见了,是待得久了点。”
白侑又哼了声。
“嗓子有问题是不是,昨天出去鬼混喝得不省人事,要不是你妹妹看着你,谁知道你现在住到哪个地方去了。”白从闻瞅了他一眼。
“呵,是啊,我倒是回来了,不知道你们的探子去哪鬼混了。”
“说什么呢,”程英嗔道,而后转向白南楠,“明天不出去吧?”
“怎么了?”
“你陆伯伯要结婚了,明天会和那个阿姨过来一趟。”程英说道。
白南楠猛地抬头,“啊”了声,表情有些懵,“那么大年纪了还要结婚?”
直到她的头被白侑敲了下,吃痛中才收敛了神情。
白从闻皱眉瞅了她一眼,“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们两说些话像我们没教好你们一样!”
“……”
“年纪大就不能结婚了?你陆伯伯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总还是要再找一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哦。”
其实白南楠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
她爸白从闻和陆彭是大学同学,还是同窗多年的舍友,虽然陆彭一家后来出了国,从她的观察中来看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爸,你知道陆伯伯的前妻是怎么去世的吗?”白南楠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但她十分想弄清楚她爸对陆家的了解到底有多少。是不是,也对陆凭有一些偏见。
果然,问题一提出来白南楠就受到了来自父母两人的若干抨击,而白侑只坐在一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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