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爹不疼娘不爱,没有资格成为四娘的绊脚石。
但她当然也不肯亲自上阵,微微笑道:“三娘肯替四娘尽心,要真促成这一件事,四娘得了好姻缘,我别的不敢担保,但三娘今后若遇到烦难处,我也理当竭尽所能帮助三娘。”
芳期也没想过要假周小娘之手——周小娘可不蠢,哪会听她三言两句唆使就贸然和大夫人为敌,万一事败,或引起了大夫人怀疑,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件事,周小娘只会坐享其成。
“小娘是知道的,我在相邸里,除非大夫人和二姐想我知道的我才会知道,虽说我明白二姐是个什么性情,但手上没有证据,怎能够让葛家娘子相信?”芳期又道:“但上回在冠春园,琥珀向老夫人替芒种求情时,我先见老夫人和大夫人起初似乎十分震怒,连我都险些误解了琥珀是要揭露二姐什么了不得的过错呢,小娘可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在担心什么?”
周小娘又一琢磨,既然要为女儿谋福利,就不能什么力都不出,且要让葛家主母反悔拒娶覃芳姿过门,也的确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单是两句不痛不痒的质疑,可没法让葛家娘子这么正直的人食言反悔。
便告诉了芳期一件覃二娘的把柄。
“二娘原有个大丫鬟名唤珊瑚,三娘可还记得?”
“珊瑚不是因为患了疮症,不治病故了么?”
“哪里是疮症,是被二娘给生生烫伤的!”周小娘道:“珊瑚是失手,泼了碗茶在二娘的棋谱上,听说那棋谱是葛二郎送给二娘的,二娘一恼,就令人打一桶滚水来,把珊瑚连头带脸的给摁在那桶滚水里。”
芳期听得心惊胆颤的:“琥珀敢帮二姐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珊瑚跟琥珀一样,是良籍,殴杀良民可得处刑的。
“二娘也没这么蠢,这种事怎会让外头雇的人干?三娘也知道二娘的保姆是官奴出身,且一直是个狠角色,琼华楼跟秋凉馆可不一样,除了珊瑚琥珀,其余都是官奴。”
这也是件让周小娘一直意难平的事。
谁都知道官奴因为身契被主家在握,指东不敢往西比外头雇佣的奴婢更好把控,但四娘身边却一个都没有,倒是三娘还有两个,二娘呢,满院子都是官奴婢,要不是琥珀珊瑚模样实在好,大夫人觉得跟在二娘身边更像样,指不定连这两个外头雇的都不要。
周小娘接着往下说:“琥珀应是不知情,否则怕连她都活不成了,她那天在冠春园的一跪,老夫人和大夫人恐怕都觉作贼心虚,以为是二娘身边的仆婢不留意走漏了风声,琥珀听说了心里头害怕,打算请辞。”
“那……珊瑚可是因为伤重不治?”
“治什么啊治,大夫人治好了她等她去报官么?大夫人根本就没给珊瑚请医,找了个她得疮症的借口,移出去也不知安置在什么地方,不给吃不给喝,珊瑚可不没过几天就‘病重不治’了么?怎料到,珊瑚爹居然懂得些医理,看出女儿是被烫伤引起的伤口溃烂,并不是因为疮症,就找大夫人理论,大夫人给了珊瑚爹三百两银子,堵了那夫妻两个的口。珊瑚爹却是个贪心不足的,竟然又找上了大郎君意图讹诈,大郎君才知道这件事,我也才能从大郎君口中听说。”
芳期却不知道自家翁翁知不知道王氏母女的恶行。
五月初四,仅仅才过了一天,芳期就往风墅“应考”了。
但这天因着是亲朋好友登门,覃逊难免会接见招待,一时没顾上理会芳期,芳期也只好候着,管理书房的下人文捷把芳期带到风墅后院,一间名为清啸处的书斋,很客气地告诉芳期这间书斋的书她都可以取阅。
芳期也不知自己要等多久,决定挑选一本书看着打发时间,经史子籍她是看不进去的,挑了半天才挑中一本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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