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意识到了这件事故后头的危险,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忧,冯昭仪从前之所以得宠,并不是因为她有天姿国色,且她甚至不像周、罗等后妃,与官家还有同甘共苦的情谊,无非是因官家那时相信了冯莱的谗言,真以为她有贵佐之相罢了。”
芳期再次震惊了。
皇帝还真是相当的迷信啊。
“晏无端已经让冯莱失信于君帝,冯昭仪为了争宠,竟失手将九大王摔得重伤不治,这越发证实冯莱的卜谶根本就是鬼扯,冯莱兄妹二人已经被判死,虽说是官家怒极之下的裁决,不过也没人敢为冯莱兄妹求情的了,更不要说,这回连向进、齐鸣也巴不得落井下石让冯莱兄妹不得好死,周圣人、罗贵妃更是不容冯氏仍存侥幸,至于德妃,就算她还想着留下冯氏继续和罗贵妃蚌鹤相争,也不敢冒着被晏无端忌恨的风险。”
覃逊的一番对内廷后妃间勾心斗角的分析,听得芳期那叫一个叹为观止,深觉这世间最艰辛的事,无异于入宫侍圣。
“也就是说即便这起事件是晏三郎在后推进,他也是胜券在握了?可晏三郎为何还要牵涉上徐、覃二门呢?”
“他不想牵涉徐门。”覃逊白了一眼孙女:“他这是在找我们家讨利息呢,分明是想让我们替他除了冯莱的同党景福全。”
芳期一听这事不会牵连徐二哥,先就松了口长气。
这点小情绪却没能逃过她家祖父的法眼,覃逊顿时窝火了,难怪都说女生外向呢,这丫头口口声声和徐二郎只有兄妹之情,胳膊肘子外拐得也太明显吧,好在她是没指望嫁去徐家的,要不然那就真成泼出去的一盆水了。
突地又听芳期问:“可景大官是入内内侍省的长执,翁翁若是与他为敌会有危险吧?”
覃逊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干脆忘了自家祸福。
芳期猛地又拍了一巴掌,覃逊被她一惊一乍的模样唬得直瞪眼。
“孙女想起来了,小娘应当也是猜出了晏三郎目的,所以让儿提醒翁翁,小娘说景大官这回显然助庇冯门的行为大不寻常。”
覃逊连连冷哼:“你啊,亏你还常听徐二郎剖析朝局,论机敏真是远远不敌早就不问外事的苏小娘。”
却也不再忙着挤兑芳期这黄毛丫头了,拈着胡须就着苏小娘的提醒分析情势:“的确有些 不寻常,要不是经这回事件,只怕谁也想不到景福全竟然是冯氏党,他是为冯莱所荐,但这人颇老辣圆滑,一直谨记着宦官不得干政的戒律,更休提卷进储争了!论财势,冯门远不敌罗家,连罗贵妃都无能收买景福全这么位大官,冯莱何德何能?是景福全认定天家对冯莱极其信重,故而坚信九大王迟早会将太子取而代之?但这不对,因为自从晏迟获信,冯莱显然已经力拙了!”
“又或者是,冯莱手里有景大官的把柄,所以才会荐其入宫?”芳期这回也积极开动脑筋。
“晏无端应当知道这一把柄,不过是他不愿经手罢了。”覃逊看向芳期:“你还是再去富春吧,问清楚晏无端知道的内情,也方便我尽快替他除了这一隐患,不过……”
“孙女省得,只说是将涉入这件事故的事禀知了亲长,亲长听闻后也愿意助晏郎君一臂之力。”芳期毫不犹豫就说了谎话应付她家祖父。
可不敢让祖父知道她已经把他给出卖了。
“不,这回你就说是我答应出手相助。”覃逊却道。
覃逊很清楚,晏迟必知覃敬没那大能耐算计御前侍应,且他也就是要给晏迟造成自家有意与其交好的印象,而他不让芳期隐瞒这回是他答应设计铲除景福全,也间接证明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前“言而无信”的事故,晏迟便会更加确信使计营救鄂举的是覃敬,只是他虽被长子瞒在鼓里,却也认同孙女主动接近交好晏家郎,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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