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两个皇子相继夭折,官家忧愁苦闷,心中不畅快,自然便觉事事不顺心,冯莱起初言他家中小妹有贵佐之相时,官家尚且不以为意,只是先将冯氏采纳入宫,赐了美人品阶,但冯氏承宠即日,福宁殿里的甬道上竟然莫名出现一柄玉如意,其形制如玉清宫挂画上女仙手持之物,官家大喜过望。”
芳期:……
这真是让人无语了,仿制一柄玉如意何其简单,且有景福全这么个内应,放在福宁殿的甬道上就更不是难题了,也难怪天子经晏迟这么一提醒,就大彻大悟了呢。
“当然因为景福全的透露,又相继让冯莱的卜谶精准了几回,官家就越发信任不疑了。”
这是什么皇帝啊?跟无知妇孺也无差了,难怪只打算偏安一隅,深觉无能征复失土使金瓯无缺呢,这也算是一种自知之明吧?
正事说完,宾主间这下就成了大眼瞪小眼的情境,气氛要有多冷就有多冷,芳期才刚打算着提议自己先去楼下逛逛,不需晏郎做陪,他趁机也好换一身常服,别弄得如此的正式,怎知就见徐娘上楼,禀报道:“黄五娘到了,不过还有黄家的几个郎君相陪,郎主又并没请黄家的郎君,所以……仆拿不准应不应让黄郎君们入内。”
“还真把自己当大家闺秀了。”晏迟挑眉道:“我可没请她的兄长,跟她说,要摆大家闺秀的架子,就回自家摆去吧。”
芳期:……
想到富春晏家田庄那回,仿佛晏冰刀还真是对她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至少觉得她还马马虎虎算个大家闺秀,所以不介意身边有徐二哥做陪?
那位悲摧的黄五娘……虽说出了伏,但今年的天气还没立时转凉呢,但愿被这一气,别气出个好歹来。
晏迟也不说话,仍带着他的长翅乌纱帽,穿着一身朱红圆领袍,慢悠悠地品着茶。
芳期也就只好一盏一盏地饮着凉水了。
未几,徐娘又折返了:“黄五娘让她的兄长们先回去了,郎君是让她来金屋苑呢,还是去别处?”
“你烦不烦?”
芳期以为徐娘被怼了,半天才醒过神来晏迟竟然是冲她在说话!
我怎么烦了?我老半天连话都没说了,别不是就这么坐着,晏大夫你竟然都突觉碍眼了吧?
芳期忍气吞声地陪笑道:“这荔枝凉水真好喝,我都喝饱了,便不劳晏郎再款以美食了,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晏迟:……
这回他是真忍不住发笑了:“我是问你烦不烦黄五娘,若不烦,就让她到这里来也无妨,你要是懒怠应酬她的话,我便让她远离金屋苑另坐一处了。”
这回芳期可真是受宠若惊死了!!!
才略微转动了一下脑筋关注起黄五娘究竟是哪家的“猫儿狗儿”:“可是少卿邸的小娘子?”
“正是沂国公夫人的嫡亲侄女。”应话的是徐娘。
芳期就有些明白了,暗忖:晏三郎能在宫宴上怒怼沂国公世子,与黄夫人母子肯定是有嫌隙的,但而今晏大夫炙手可热,黄夫人又和罗贵妃是亲戚,定是罗贵妃示意黄夫人笼络晏三郎,当是要欲让两家联姻。倒霉的黄五娘,这是送上门来自找奚落了,可晏郎为何在今日同时请我和黄五娘来他的别苑呢?当是乐见我让黄五娘难堪,且还想借我之口把这事给张扬开去。
那她还能懒怠应酬黄五娘么?必然是不能的了。
就笑道:“离饭时还有一阵,正好有黄五娘来,我和她都是闺阁女子说话更投机些,且晏郎毕竟是朝廷命官,应有公务尚需处理,怎好一直劳烦晏郎在此坐陪?”
晏迟挑了挑眉,却没多说什么,只交待徐娘使唤人叫黄仙芝入内,他自己也终于先走一步更换一身轻便的常服了。
徐娘没留在金屋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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