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奇异了下,转眼就想通了这不值得奇异,辛远声本就和晏迟交好,鉴于今日这场宴会的中心主题,沂国公邀请辛家实在不是什么咄咄怪事。
她把辛五娘细细一打量。
鹅蛋脸面,柔眉舒长,眼眸清亮,就算看见自己在打量她,唇角带着笑意,还冲她忽闪了忽闪睫毛,跟明皎站一处,十分地有姑嫂相,一看就是规矩学得好,又不失意趣活泼的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干脆伸手拉了芳期的手腕:“早听阿徐说过阿覃,今日总算见着了,不知我是否还合阿覃的眼缘,有没幸运品尝阿覃的手艺?”
“太合眼缘了,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喝玩乐。”芳期欢笑道。
高蓓声冷眼看着边上的三个少女谈笑风生,捧着杯盏饮了一口酥调杏油,转头跟另一个少女大说起今天并未到场的覃二娘,是如何如何的才德双俱,那少女和高蓓声本就不熟,且因为目睹高蓓声竟然到场,心里正觉得十分玄奇,听了这番莫名其妙的吹捧,还不是吹捧的她,就越觉诡异了。
找了个借口离高蓓声八丈远。
少女终于忍不住跟闺中好友议论:“你说奇不奇,高小娘子竟然冲我大赞起覃家二娘来,是何用意?莫不是高小娘子听说我四哥正在议亲,居然……可她只是覃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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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姐啊,有这样热衷做媒的么?”
“你想多了吧,王夫人哪看得上咱们这样的门第啊?只是早一段,不是听说彭家娘子当众鄙辱覃三娘么?还有王夫人的侄孙儿,也公然说过覃三娘的坏话,却被徐二郎给借机斥责了,高小娘子啊,指不定又是听了王夫人的教唆,又打算借着捧高覃二娘,贬低覃三娘呢。”
“那还好我走得快,才没被卷进这些是非,只是……高小娘子也是官宦世族家的闺秀,怎么会做这等……不厚道的事。”
“这算什么啊,义母新丧,义女竟然盛妆打扮出席宴会,偏她自己还丝毫不觉引人侧目,咱们过去可曾见识过这等奇事?可见官宦世族,也不是户户都讲究礼矩,偶尔教出的子女确然也有不像样的,尤其高小娘子现今是寄住在亲戚家中,身边没了长辈拘管,越发行事放诞也不奇怪。王老夫人虽据说是重规教,而今怕也因为一直被覃相公迁就,不大留意礼矩了,至于王夫人……兄长是那般行事,可见家教就是那样了,才不会提醒高小娘子呢,只要她自己达到目的就好。”
王夫人丝毫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居然还在跟辛五娘之母姜夫人争锋。
“听说辛大郎与晏三郎是好友?夫人应当也是将晏三郎看作自家子侄的,那今日可得好好劝说晏三郎了,这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便是沂国公从前确然有疏忽的地方,已经如此的自责了,晏三郎也应当体谅。”
姜夫人才一落座就莫名成了“万众瞩目”,很有些闹不清情势。
她并不知王夫人的企图,只晓得徐二郎曾经心许覃三娘,但结合这一段外头的风言风语,王夫人应当不爱惜覃三娘这庶女吧,这是为啥针对自己呢?
不管为啥,只要被针对当然是得回应的。
姜夫人微微一笑:“不用我劝,晏三郎心里明白着呢。”
徐姨母落后一步入榭厅,听见这话立时不无提防地直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这才不好继续跟姜夫人争锋了,心里却对徐姨母不无怨气。
辛氏女有什么好,亏王兰汀口口声声规教体统,不还是趋炎赴势之流?眼瞅着辛坦之立功得了圣重,手里握着兵权驻防砀山,就对辛家谄媚奉承!当然,这也怪翁爹对姿儿一直有偏见,王兰汀眼看着姿儿不受祖父看重,否则便是企图奉承辛家,也绝对不敢如此慢怠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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