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烦劳诸位女使在这照应了,今日贵府召行冬至宴,女使们都有各自的职务在身,还是先顾着本当的职差要紧。”
长公主原就不是前呼后拥的性子,屡常身边时常跟从的人只有一个保姆,这些宫人又见长公主对王夫人这样礼遇,还真将那么多的宾客都弃之不顾,专程赶来宽慰开解,她们便不敢在王夫人心腹跟前拿大,且各人还真是都有各人的职差,浅深苑今日本没预着招待宾客,这里就没有安排留人,是因王夫人闹腾才调用了些人手过来,她们其实也不想站在院子里喝冷风,不如回到各自的岗位去,还能有个避风的地方,时不时喝上一口热汤。
人又散了。
只剩芳期独个儿在这喝冷风。
蒋氏虽已发觉常映不知所踪,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她听清屋子里王夫人已经结束了对大娘的“追思”时,才冷着脸径直出了院门,自然也不会跟芳期交待她去了哪里。
芳期揣摩了一下王夫人心目中的自己应是什么心思,果断地做出了听墙角的决断。
隔着个因为平时并不住人,所以仍糊着薄桑纸的窗户,轻易就能听见屋子里的言谈。
现在哽咽抽泣的人,竟然换作了长公主。
“都是妾身的不是,才惹得长公主陪着也伤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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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夫人在说话。
“夫人快别这样说,鹃高越发惭愧无地了。”长公主这语气,分明才是动了真情。
“莞儿没了,妾身只有大郎、姿儿一双子女,这一生唯有的念想,也就是希望他们兄妹两个能得顺遂,谁知大郎也是多灾多病的,让我悬了十好几年的心。我原想着,我那侄女七娘是知根知底的孩子,娶了她为长子妇,就算哪天我跟莞儿在九泉底下团聚了,也不愁大郎无人照顾。
可是翁爹却因妾身弟弟的缘故,迁怒七娘,不允这门婚事。妾身不敢违逆亲长,只好再替大郎另寻良配,妾身看中的是辛五娘,但又情知大郎因为自来病弱的缘由,恐怕无法说服辛承旨答应许嫁嫡幼女,妾身想求长公主,助着妾身说服辛门许婚。”
芳期听到这里,其实是颇为惊异王夫人的请托。
谁不知道长公主跟官家其实并非手足情深,兄妹两个过去恐怕连面都没有见过,官家既然已经打消了赐婚辛门闺秀的想法,连天子都不干预辛五娘的婚配了,长公主哪里来的自信能够说服辛承旨?王夫人这根本是在强人所难啊。
却听长公主道“好,我尽力一试。”
芳期!!!
长公主对王夫人还真是有求必应啊。
“还请长公主这便请辛五娘来此,只要辛五娘答应了长公主的媒促,辛承旨及姜夫人便不能再反悔了。”
芳期耳闻长公主又痛快麻利地交待保姆走一趟北枝榭去请辛五娘来此,她自然不好再继续听墙角。
说实在如果兄长能娶辛五娘为妻,芳期当然也为兄长高兴,但她明白王夫人根本不可能真心为兄长求娶辛五娘,今日的种种阴谋都是为了覃芳姿的终生大事能得顺遂,所以她不可能动摇,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计划。
又当长公主的保姆出了浅深苑不久,蒋氏也终于现身了,仍是没进屋子里打扰长公主和王夫人的言谈,冲着芳期虎视眈眈。
而北枝榭里,郎君们的斗茶尚未结束,此时正是徐明溪跟李远帆下场,这双好友今日却拈中了“对手”签,他们又还都有一手分茶的技艺,就让此场对局十分精彩了。
明皎和鄂霓在意的却不是斗茶的输赢,她们两个一人一边儿,可劲地往辛五娘耳朵里说徐明溪的好话,把辛五娘终于听得面颊微粉,眼睛却还时不时就往场中瞥过去。
辛家并不是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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