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王夫人当然不会坚持心愿,拉着长公主的手又一番泪落如注“本就是不情之请,让长公主为难了,只是我不亲耳听辛小娘子的拒绝,到底不愿死心……长公主也莫再逼迫辛小娘子……”
跟着就是无声的肝肠寸断。
长公主自然不会丢下王夫人独自伤心,只道“小娘子别放在心上,待我日后再和你家中亲长先商量吧。”正想让保姆依然再送辛五娘回去,怎知王夫人却上前拉了保姆的手“阿媪,你再跟我说说,当年莞儿当真一句话都没留下?”
长公主便只好对辛家仆婢道“好生护着你家小娘子回北枝榭去吧。”
外头的芳期几乎没将两只耳朵直竖,可惜也听不清屋子里的交谈,只隐约听见王夫人的哭声,而后就见辛五娘毫发无损地出来了,还不忘递给她一个心有余悸的眼神。
辛五娘走后,蒋氏就变得心不在焉起来,不再冲芳期虎视眈眈,芳期尚不及品出蒋氏态度为何突变,就见蒋氏向她走来,竟直接开口道“三娘留在这里也无甚用处,就别留在这儿了吧,省得一阵间大夫人看见你,心里又添郁怒。”
芳期适才恍然大悟。
嗐,她对长兄是一片真诚的友爱之情,但在王夫人看来她必然是阴险虚伪的啊,自然不希望长兄能娶辛五娘,再通过辛五娘的长兄辛大郎攀交晏迟,蒋氏刚才就“放水”让她听了墙角,这会儿子自己自然应当心急落实辛五娘答没答应,可不得赶紧的追随辛五娘而去,打听一番?结果她没反应过来,还得蒋氏主动“打发”。
芳期决定配合王夫人的计划。
又说姜夫人,眼瞧着郎君们斗茶、斗诗都有了结果,紧跟着就该闺秀们展示才艺了,女儿却仍然没有回来北枝榭,她是越等越心焦越等越浮躁,明明有北风呼呼地穿过廊榭,她还能热出两鬓汗气来。
就连徐姨母也越发沉不住气了,正想“直闯”浅深苑时,就又见长公主身边的老宫人。
不用闯,长公主主动召见了。
召见的还不仅是徐姨母,徐家祖孙也被喊了去,又有姜夫人母子,覃逊祖孙,呼啦啦的总之召见了一大群人。
黄氏、涂氏没在受召之列,但她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冲彼此微微一笑。
应当是事成了。
老宫人“一马当先”面沉如水,从这张脸上看,的确像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长公主现在已经不在居室里安慰王夫人了,那个房间太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好在浅深苑里也建有一间厅堂,摆设着足够这许多人落座的桌椅,但今天长公主并没预料到会在浅深苑“待客”,偌大的一间厅堂没有任何点缀布置,光秃秃的白壁,再就是黑漆桌椅,看上去就显得肃穆。
王夫人当然也已经不哭了,还因为长公主贴心的唤来宫人服侍她净面整妆,也就眼睛还看得出几分红肿而已。
待众人礼见完毕,长公主示意入坐,她的眼睛先看向芳期,有那么一丝犹豫。
虽说漫长的二十载,长公主在辽国上京过的是阶下囚般的生活,生死由人不由己,所以也犯不着再和别的什么人勾心斗角,但她毕竟在被俘前生长于深宫禁内,她并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又怎能完全不明白嫡母和庶女之间的那些事?她感激王夫人,但同样感激妙音仙,芳期是妙音仙的女儿,在长公主心目中两人间其实并没有孰重孰轻,可今日莫名其妙发生这场争端,从两人间俨然对峙的态度看,长公主明白必有一人会落于艰险惨烈的下场,她大觉左右为难。
长公主已经意识到王夫人身上散发的杀气了。
但她眼里的芳期,却仍然平静沉着。
她很无奈地,先就长叹一声“虽说是我让阿媪请诸位到场,但眼下却仍是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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