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胁丈夫,那就必须得讲理,可显然她是理亏的一方。
也只能在晚上,夫妇二人私/处时,才尝试着替覃芳姿求情:“二娘一贯心高气傲,那彭六郎,现在无人不知连三娘一介庶女都看不上他,二娘要是婚配彭家子,岂不是连三娘都不如?相公还是考虑考虑吧,就算咱们不联姻徐家,也应当让二娘婚配别的世族子弟。”
“她现在觉得丢脸了?那也该怪她的生母!要不是大妇让彭何氏四处张扬,说三丫头意图攀高悔了跟她家儿子的婚约,别人哪里晓得彭六郎被三丫头嫌弃的事?这都是大妇自遗其咎。”覃逊显然余怒未消,一张脸拉得老长:“夫人可想好了,二娘是帮凶的事徐、辛两门可都知情,徐、辛两门都是世家,他们的亲好姻联,亲好姻联的亲好姻联,只要夫人一个不慎择中了这些门户的子弟,难不成还指望徐、辛两门能替二娘隐瞒恶行?”
老夫人不吭声了,想想又道:“那就不在临安世族里替二娘择婚,次一些,如扬州、金陵的书香门第,儿郎们还算般配二娘。”
“夫人还是莫有这奢想了,且以为二娘多么金尊玉贵呢,王棣、王林如今已是声名狼籍,哪家门户不知他们两个是二娘的亲舅舅?有哪家诗书之门想和王棣、王林结成亲戚?夫人你再细想想,彭家子虽说窝囊,但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 【笔趣阁.】
彭俭孝还算精明强干,替我做了不少事,我是必提携他的。彭家家境虽拮据,根基却不差,且只要相邸威势不倒,彭家妇就不敢为难二娘。这门姻缘伤的只是二娘的脸面,但却真能让二娘日后过得舒坦自在,她被大妇宠纵得无法无天,除了彭家妇,有哪家婆母能容忍儿媳是她这么个跋扈凶悍的性情?”
见老妻沉默了许久,才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覃逊的老长脸终于才缩短了:“我可不是偏心二房,我虽气恨大妇蠢毒,但泽儿这嫡长孙我是疼爱的,我想过了,等我致仕告老就让泽儿袭官,虽说他不是经科举出身无望高官厚禄,可有了官身就能真正的支撑门户,我也会替他留意名门闺秀。”
王林那嫡幼女就不用想了,当初覃泽病弱,王七娘避他有如避洪水猛兽般,恨不得连大妇这姑母都不认了,而今覃泽病愈,王林却身败名裂,王七娘婚事眼看艰难了,就妄想着嫁进相邸为长孙媳,当他这宰执是什么,拾荒汉么?家里有了王淑汀这么个破烂还不够,再拣一个破烂进门?
老夫人一听丈夫如此看重嫡长孙,心里又是一动:“小弟的孙女绦儿……”
“王绦可是庶出,夫人真想让泽儿娶个庶女为正室?”
老夫人又不吭声了。
“原本我想着就算二娘不能婚配明溪,或许可以争取明皎为我们的长孙妇,只今日的事一闹,当着长公主面前兰娘都能直说和大妇断交的话,那是必不会答应再让明皎婚配泽儿了的,且因为过去大妇的行事,临安城的人家难免还在担心泽儿的身体,这事急不得,等泽儿这回彻底养好了,多跟世家子弟来往,出席频繁些宴集,让世人都看清楚我家的长孙不再是个病秧子,而且才干品性都不弱,那时再替泽儿择婚,不愁没有世族动心。”
老夫人听说“错失”了明皎这么位长孙媳,心里才真正开始遗憾起来。
次日就是冬至日,相邸也得行家宴,老夫人自然会因为二房李夫人执掌中馈大权的事打不起精神,她一脸的冷若冰霜,底下芳期几个孙女都不敢欢声笑语,而午饭后,覃逊就把芳期给叫去了风墅。
“你二婶是给你求了情,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这回我之所以姑息你……”
“都是二婶的功劳。”芳期接嘴道。
覃逊眯了眯眼,情知到底还是被这只小狐狸看出了他的一番心计,但小狐狸既说要领二媳妇的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