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证实只是谣言,又兼周圣人还替周五郎做了担保,相公也没法只因几句谣言就悔婚。”周小娘叹道。
“那我去见长公主。”苏小娘起身就欲行动。
芳期拉住了她:“小娘,不管用,长公主而今的处境,她说的话皇后根本不会入耳,且大夫人只要咬定周五郎无恙,长公主怕就会再次相信大夫人。”
“三娘可有打算?”苏小娘问。
“也只能尝试着求求晏郎,他只要肯帮我,就必定想得到办法证实周五郎的恶疾。”
“那三娘就快去见晏郎吧。”周小娘身负“监督”的作用,但她压根就没想着阻拦芳期。
横竖她跟王夫人这主母之间是怎么都不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却同芳期建立起了友好同盟的关系,胳膊肘子必需拐向同盟啊,且在周小娘看来,只要让芳期熬过这一关卡,未必没有实力彻底镇灭王夫人的气焰,王夫人的亲儿子覃泽,是站在芳期一边,二房的覃牧和李夫人也俨然偏向芳期,更关键的是,要芳期真有幸嫁给晏三郎……
未来国师府的夫人啊可就是,地位比公侯夫人都不差了!
这会儿子周小娘的目的,眼看着覃泽康复就又发生了改变,野心收敛不少,不再想着母凭子贵被扶正,她就巴望着王夫人能失势,她的儿子不受嫡母弹压,还能得嫡兄友睦,顺顺利利考取进士,扎扎实实迈入仕程,娶个名门闺秀,膝下子女双全。
大郎是好人,不会无缘无故折辱她这庶母,说不定她还能替三郎照顾子女,享享孙子孙女承欢膝下的福份。
要不是王夫人这主母一看就不容他们母子二人好过,因为四娘嫁去葛家,把四娘更恨毒了,谁愿意耗费这多心机跟她争来斗去的啊,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哪里不好了。
有周小娘的纵容,芳期轻轻松松就出了门,只让常映随着她,快马驰往临安。
晏迟最近还在跟天子玩“不敢承受隆恩厚泽”的游戏,数番婉拒国师的尊荣头衔,表现他的谦虚精神,以及视名利如浮云的高人风范——他往前为人处世,言行多狂放,但这是对私,是他的个人特征,但对公却必须不能居功自傲,混迹权场,这点虚伪还是需要的,起码得让天家认同,晏小子狂虽狂,行事还算不忘分寸。
既要玩这场游戏,就要玩得逼真,晏迟最近闭门不见访客,成天里都在督促家里的厨娘能给他做一顿称心的美味,一边品尝,还一边发表自己的见解,如糖放少些,辣椒多点,酱醋酌减,火候再足些等等,可惜无所不能的晏大夫,却在改进自家厨娘技艺一事上“折戟沉沙”,经他指导后……厨娘做出的菜肴口味越来越怪异了。
所以当芳期再次来无情苑敲击“登闻鼓”时,晏迟并未拒见。
“覃三娘,你的手艺我可是吃一回少一回了,对了,你答应我的辣椒只要你手上还有,别忘了给我送来。”晏迟还有闲心点菜:“听说那道什么佛跳墙十分美味,我上回错过了没吃上,今天你就给我做这道菜吧。”
这话,分明就是不想多管闲事的示意。
但芳期今天可不能再识趣了,硬着头皮厚颜无耻地也得求上一求。
“世上厨娘好找,没有辣椒其实也并非就做不出美味,可是晏郎,倘若我这回在劫难逃了,谁还能替晏郎找出莫须有涉事者的名单,万一晏郎大意了留条漏网之鱼,可就不算替东平公报完仇血尽恨。”
晏迟眼皮子都懒得掀:“你都把你祖父给卖了,我还不会直接逼你祖父索要么?”
“我还欠晏郎五百金呢……”
“我也可以找你祖父索要。”
芳期:……
好个晏冰刀,就真不怕她狗急跳墙把他的底细抖露出来?!
算了,她如今有这祸劫又不是晏冰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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