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不会如此轻易的解决,还有一系列的麻烦,但总之她是先能免掉嫁给周宽的厄运,其余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娘,奴婢什么时候行动?”常映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是当真决定帮助芳期。
“不急。”芳期道:“得给晏三郎考虑的时间,万一他想开了呢?”
芳期之所以还有一丝侥幸,因为经过她耍了场无赖,主线任务的进度条却并没有回落,说明晏迟脸上虽狂风暴雨的,心里头压根没生气,不曾因为她的无赖就厌恨她。
今日芳期特意让常映跟她同床共枕,还搂着常映不撒手:“常映啊,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我喜欢三娘啊。”常映摸着芳期的头发:“三娘人长得美,嘴还毒,嘴上不肯吃亏心里却能忍让,又能干,做的菜是绝顶美味,又爱跟人亲近,不像郎主般高高在上的不好相与,就像现在般,三娘抱着我我觉得受用得很,要郎主跟我伸过来手,我保管以为郎主是受不了想把我杀掉。”
芳期:……
原来畏惧晏冰刀的人还是大多数啊,阿霓跟阿皎反而是个例。
“我跟你说啊,想着今天要去求你家郎主,我从昨晚就睡不踏实了,心里头怕得慌,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一看到他的脸,果然什么准备都没用,脑子里乱轰轰的只能凭直觉说话。”
“我是性子野,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跟前伫着天子我都觉得寻常,可偏就敬畏郎主一个人,其实今天要不是为了三娘,换别人给我一万个胆我都不敢那样跟郎主说话。”常映也觉得心有余悸,她是性情使然,过去偶尔也跟郎主呛声,但那是因为她原本就长着根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脚,说错话了自己不察觉,事后被徐娘提醒才有迟到的后怕。
后来跟郎主相处得久了,她这么迟钝的人居然都能察颜观色,明白过来郎主不会气恼她说什么话,只要服从嘱令就不会触怒郎主,所以她才敢继续迟钝下去。
今天是明知会触怒郎主,但脑子一热还是铤身而出了。
她对郎主是敬畏,对覃三娘却是真正的喜爱啊。
就像她喜爱徐娘,说不出理由,总之当一结识,就愿意不离不弃的一辈子,所以徐娘一说要认她当干女儿,她连忙应了。
三娘要能认她当干姐姐就好了。
这晚上,芳期跟常映说着晏迟的“坏话”,那些让人莫名毛骨悚然的点,越说越兴奋,差点就又是一晚彻夜不眠。
晏迟也没睡着,他当然计较自己又被芳期给利用了,可气的是对方利用得如此光明磊落,竟让他找不到毛病!!!司南是徐娘的义女,算他半个徒弟,总不能真让周全这老儿给杀了吧?周全还不配杀他的人。
再则讲他是不愿多管闲事而已,又不是要助着王氏成事,后者更加违背他的一贯行事准则,所以挫损覃三娘的计划更成多管王氏的闲事了。
难道就白白被利用不成?
一连几天过去。
临安城中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荣国公府都已经正式向相邸行了纳征礼,这门婚事彻底广告众人不再仅限传言,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突然有一日,富春的清磬园里来了晏迟这么位臭着脸的贵客。
芳期如释重负,她知道晏迟脸色越臭,就越有这位是下定决心多管闲事的希望。
晏迟决定要来自家在富春的田庄继续跟天子把那场“君恩臣谦”的游戏再玩一轮,他只是顺路来一趟清磬园,告诫芳期可以彻底打消她的那个蠢念头,拉着他这面虎旗,吓退荣国公这只柴狗了。
芳期非常领情:“晏郎真是明智,我早知道晏郎必定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明智?”晏迟觉得心头又在拱火了。
“晏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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