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娘,你总不会又打算自己伤脑筋,大废周章处理这件简单事吧?”晏迟当见芳期一蹙眉头,就想到她得多管闲事了:“这件事你告诉你家翁翁不就了结了,那外室无非贪图享乐,彭子瞻这窝囊废却噎着藏着连爹娘都不敢告诉,只要你翁翁提醒彭俭孝夫妻两,安顿好自己儿子的外室,谨防家里的悍妇发疯行凶,那就风平浪静了。”
“可我该怎么解释知道彭子瞻养外室的事?”
“实话实说啊,你怕不是傻了吧?”晏迟一脸的嫌弃。
“凤仙家是晏郎你的产业,这事也说得?”
“有什么说不得?”晏迟更嫌弃了:“说不得的事我能告诉你么?”
芳期扶着额头:“那晏郎为何不直接跟翁翁说?”
“不是给你留体面么?你家的事,我为何要管,还不因为你覃三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室。”
芳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着实应该接连受宠若惊,她都有些震惊于晏国师给她的体面了。
“不用那样感激肺腑的看着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便是离了相邸,至少还得认覃泽这兄长,你不是泼出去就收不回的一盆水,得为娘家人事操着心,我们得让世人认定是恩爱夫妇,你娘家的事我也不能不管,我这也是为自己减少麻烦,还有覃三娘,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莫须有名单还得靠你一点点从你家翁翁口中套出来,你懂我的用意吗?你翁翁为何隐瞒莫须有名单,是因那上头涉及的人,有你翁翁在意必须维护的。”
芳期心中一惊,因为她确然忽略了这一可能。
“这个人不会是丁九山,覃相公对丁九山不存在这样的情谊,我们得让覃相公相信,覃三娘你有能力说服我,高抬贵手放过覃相公想要包庇的那人,给他一线生机,只有这样覃相公才可能说真话。”
“晏郎应当已经有目标了吧?”
“我不瞒你,我的确有锁定的人选,不过东平公遇害的事还有几个环节我没察清楚,必然就会造成遗漏,我需要覃相公实话实说,否则我总是堵着这个块垒,疑心自己并没有把陷害东平公的凶手一网打尽,我这辈子就过不舒坦了。”晏迟看着芳期:“你家太婆,多半不会死心仍想着把高氏女往我身边塞,这有点不符合她死要面子的德性,所以肯定是被高仁宽给游说了,高仁宽甘愿让孙女给我当妾室,他有什么目的我得探探,所以高氏女的事你就别管了,看戏就是。”
芳期想到自己日后还得继续跟高蓓声虚以委蛇,着实有点不畅快,但她得体谅晏迟替东平公报仇血恨的心情。
“你并不用嫌烦,因为日后需不着谦让高氏女,具体怎么演好国师夫人,等洞房花烛夜我再跟你说个框架吧,覃三娘,我相信你还算有悟性,总不至于连细枝末节都需要我叮嘱。”晏迟瞥了一眼那位根本不敢靠近的僮仆,略倾身,浅淡的眸色浅淡的笑意,如果这时有人目睹他的神色,不会怀疑是在温情脉脉:“我都这样抬举你了,带哪些仆婢进国师府你总不能听任你家太婆摆布了吧,必须可信,机警,管得住唇舌,三娘好生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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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逊没怎么把彭子瞻养外室的事上心,但经过芳期一再提醒,覃翁翁又确然在意晏迟的想法,要是他那位像极了王氏的二孙女再闹出件震惊临安的事体,另一个孙女婿晏国师也确然会觉面上无光,才答应对彭俭孝耳提面命:“罢了,要真让那外室跟你二姐生活在同个屋檐下,你二姐怒极把她给杖杀,毕竟是良妾,这事也不容易遮掩,倒是由得彭六郎把那女子继续养在外头,叮嘱彭家两口仔细瞒好莫使泄露,你二姐那蠢钝的头脑,也无能察觉蛛丝马迹。”
等芳期也回了秋凉馆,覃逊才召来覃牧:“三娘是高嫁,嫁妆的事不能依咱们家的嫡庶,这件事交给小妇我也放心,她总归不至于看重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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