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三年一比了。”
“恢复?过去难道是三年一比?”
“大卫立国,就是三年一比,故而比试之年又称大比之年。可是开封沦陷,官家定临安为行在,朝廷值用人之际,所以才规定年年试举。”
“那现在就不是用人之际了吗?”
“二十年。”晏迟冷笑:“通过一年一比的试举有没有真正选任才干之士,选任了多少才干之士说不清楚,不过官场上尸位素餐的状况倒是跟开封陷落前差不了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同晏永、黄琼梅这样的寄禄官,白拿钱不干活,能不造成财政艰难?所以现在不是不需要用人了,而是户部已经支付不了宠大的奉禄。”
芳期是个对军国大政没多少了解的人,都听出来皇帝这么干事根本不可能解决问题。
这就好比治家,需要这么多人手,可有的人手光拿钱不干活,导致年年都需要雇佣新人,开销的确大,但隔上三年才雇佣新人能解决实际困难么?不是应该把那些光拿钱不干活的人解雇?
这样下去大卫会亡国的?!
“晏郎明知这么多政令都不妥,为何不试着谏正……”
“政令妥不妥,什么人才干什么人无能,谁说了都不算,得看在位之人如何想。”
“别人这样说我信,但晏郎这样说……官家的铡刀下,晏郎不是成功救得鄂将军脱身?”
“你以为,我那样做就没冒风险么?如果鄂将军仍然不肯听劝暂时放弃主战,甚至交出兵权,明正典刑不行,羿承钧还不会暗害忠良了?才干之士,一时获得重用,但保不住在位之人过河拆桥。飞鸟尽,良弓藏,我让他们受重,却大有可能送他们上绝路,那人些跟我无怨无仇的,这种坏事我可不干。”
芳期就没话说了。
晏国师一心都在报仇血恨,显然无法说服他分一大头心去匡复社稷,再者说东平公被冤害,谁才是真正的元凶啊?芳期十分理解晏迟对弈姓江山的存亡毫不关心的态度,要换成她,铁定扎个小人拿支银针暗暗诅咒这该死的天子快点驾崩,还哪会为这样的君主效忠卖命?
“覃三娘,你听闻徐明溪榜中一甲的事,怎么无动于衷啊?”
“徐二哥能考中进士不是理所应当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怎么他就理所应当了?你连诗词都背不完整十首,还有‘取士’的眼光不成?”
“徐二哥可从来不会自吹自擂,他说了他有金榜题名的把握,就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晏迟:……
有一种信任叫做谜之信任,丫头对徐明溪死了心,却谜之信任不倒,晏迟本想再告诉芳期一件好消息,话到嘴边,又想改个说法了。
“徐明溪虽说已经是甲科准进士了,不过参加殿试应当会有阻碍,论是他才华出众,这回怕也会同状元失之交臂。”
“我觉得徐二哥取中探花郎是最好的。”
晏迟:……
“你别不是把状元跟探花的名次弄反了?”
“晏郎可真会奚落人,我再是如何不学无术,也不能不知道状元才是榜首。可状元、榜眼却都不及探花郎风光,有的状元、榜眼,甚至都是半百老头子了,可多半的探花郎,哪怕已经不是少年,但都得选既文才出众,还风流倜傥的俊秀,这可不是更加适合徐二哥的名次?”
晏迟很想说徐明溪至多是彬彬有礼,哪点风流倜傥了?又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辩争极其幼稚,仿佛他是有意跟徐明溪攀比谁更风流倜傥似的,说不出口,冷着脸道:“今年状元郎的风头可不会被探花夺压,因为今年的状元郎,必为司马修无疑。”
“司马修今年也应试了?”芳期还记得那少年,如果他也应试,且取中一甲,应当是今年甲科进士中最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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