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先交强者对付弱势,覃氏的算盘可真是精明!这也说明我对晏郎的判断没有差错,晏郎的确是把功利放在首位,知恩图报让他博得天家的信重,这是名,联姻相邸巩固人势,这是利。
但晏郎显然认为覃逊的根基并不牢固,只有这两年,覃逊尚在宰执之位对晏郎才有作用,覃敬、覃牧莫说不是覃逊的亲子,覃逊死后,多少门生故旧会认覃敬、覃牧的情面,就算这些人还认旧情,认的也是覃敬这嗣子,可覃敬却对覃氏这女儿心怀厌恨,他偏袒的是必定是覃芳菲。
所以晏郎为日后作准备,才会交好高家。
赵瑗其实已经是个无用之人,她在,维系的是晏郎的名,毕竟晏郎曾经被晏永、黄氏迫害,他与父族反目多少会担诽议,倘若连东平公的恩情都不再顾及,世人更会鄙斥晏郎六亲不认,名声太差早晚会被天家怪责,因为没有一个人敢担保职差不出纰漏,往往德高望重者,小的纰差会被世人谅解,但谤毁缠身之人,就容易落得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的下场。
我不是赵瑗,我比她更加有用,因我身后还有家族!
覃氏必定是想借我这把刀,先除赵瑗,而后再陷害高氏一门,除我靠山,她以为到那时我就有如她脚下的蝼蚁,轻轻一脚就能被她踩死。
自作聪明的蠢妇,以为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高蓓声笑了:覃氏过去对我百般折辱,为的是威服,她以为我在走投无路的处境,当她稍一示好,我就会对她摇尾乞怜,蠢妇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这时虽还不能把她碎尸万段,不过打破她的如意算盘,对她而言等同羞辱,她会愤恨,还会焦心,因为她已经开罪了赵瑗,她最怕的事就是看我和赵瑗联手。怒惧之下,她就会破釜沉舟,她会亲自动手先除赵瑗,企图嫁祸给我,但我不会让她得逞,覃氏把我当蚌贝,但我会让她明白我才是渔翁。
可是高蓓声也明白她的价值在日后,具体说是她的祖父先成为大卫宰执之时,现在的她对赵瑗而言作用有限,如果要争取赵瑗跟她联手,一起挫败芳期,她就需要先增强自己的实力,又显然是,争得晏迟的宠幸十分不现实,所以只能先团结更多的党徒。
于是乎芳期通过徐娘举荐,先行笼络的那个姬人终于有机会接近高蓓声了。
姬人姓吴,是个小官员送进的金屋苑,她并不是小官员家养的伎人,她自小就在伎馆受训,对于瓶供、熏香、点茶等等雅艺都通谙,只最精的是棋弈,那小官员也是爱好棋弈的人,故而两人就结识了。
小官员求的是外放,但挑的是富庶的州县,打算轻轻巧巧在地方历练几年,赚一笔财帛再回临安打点,就有望得要职。
吴姬是个孤苦伶仃六亲无依的,她还不想终生淹蹇于妓家,小官员说替她赎约,她就心花怒放地答应了。后来虽说弄明白了小官员并不是她的良人,没有纳她为妾的想法,不过吴姬觉着栖身于金屋苑怎么也比流落风尘要强。
她自从一进金屋苑,其实就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冷眼看着多少跟她一样的人起初雄心万丈,后来万念俱灰,吴姬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同,表面上也跟“同伴”们走了一样的“路程”,她最最不同的就是,跟谁都像有交道,却从来没掺和进任何人的争强斗胜里,她不奉迎得势的人,也不疏远落魄的人,在金屋苑里过着她自己的风平浪静。
别的姬人看不穿她,或许也根本不在意她,只是徐娘当然摸清了吴姬的性情和行事。
芳期想找一个接近高蓓声的人,徐娘说吴姬就是首选。
高蓓声这天也终于有了“闲情”同吴姬下棋,她打量着这个在金屋苑任谁都说好,却似乎活得悄无声息的女子,觉着那柳眉桃腮菱唇梨涡的模样,看着就是个标准的青楼妓子,但这样的人才好,这样的人才更想谋求富贵,轻而易举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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