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众目睽睽之下,周太后自己说出了先帝留有手诏,存于内廷密档的机要,可当着众臣开启密档,竟然是……那封手诏确然是先帝的亲笔,假若周太后及荣国公仍然质疑,岂非违逆先帝遗旨?而且终究是……荣国公到底省悟过来了,越国公、郑国公从一开始策划的就是复立清河王,并非约定好的那样扶助八皇子,在那样的关头,周太后跟荣国公还怎能与越国公等齐心?”
“那我们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晏迟而今比先帝在位时更加权重,我们根本就不能……”
“荣国公也不会坐等被清算,我们得有点耐心,这回我们虽然不是胜方,不过看情况也不会被清河王一方诛连,晏迟那乱臣逆子,他在这眉节骨上,自然也不敢行为弑父之事,因为官家已经饱受争议,要是他再忤逆不孝,官家不会包庇他。”
“那我们,能不能逼着晏迟……”黄氏想了想,泪眼里闪过一道锋芒:“官人为父,晏迟为子,覃氏便是你我的子媳,我要是病了,覃氏应当来我榻前侍疾,她要是违逆亲长,官家正担心争议,必不会容她!”
她已经不想再隐忍了。
她的儿子死了,死了!!!是被晏迟杀死的,晏迟记得所有的事,早知今日,在当初她就不应瞻前顾后,如果当初她不是想让晏迟死得更自然些,就不会有现今的险局!!!
“好,都依阿凤的。”晏永眼里同样闪过一道锋芒。
黄氏还没来得及装病,晏惟芳就真病了,不仅晏惟芳病了,病重的还有黄琼梅父女三人,病情来势汹汹,郎中束手无策,这天,晏迟亲自过来探病。
当然晏国师根本没有探病的诚意。
他就这么站在黄氏跟前:“你心里琢磨着什么念头,我动动脚趾头就足够笃断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你想为难我晏迟的人,那就先替你的哥哥,你的侄儿,你的侄女,还有你亲生女儿先办丧事,他们的病能好不能好,可都在你一念之间,黄氏,你直到如今还不清楚么?我不是没办法杀你,我是还不想杀你,鬼樊楼的那套把戏算什么呢?我晏迟现在的手段,可比涂氏这种鼠耗厉害百倍,我想让你得什么病,你就会死于什么病,不信?要不先让晏惟芳替你验证验证?”
“晏迟你这个畜生!!!”晏永暴怒,抡着椅子就砸了过来。
晏迟伸手一拨,椅子就往黄氏的方向砸了回去……
黄氏惨叫一声,被砸得向后仰倒。
晏迟上前一步,用鄙夷的眼睛看着晏永:“你以为我现今还是当初那块任你宰割的鱼肉么?晏永,要恨就恨你当初没能把我杀掉,你现在已经杀不动我了,下次动手之前,好好想想你会伤着谁?”
芳期对沂国公府的事一无所知。
她只是听梅薇裳念叨:“黄氏那女儿也不知生了什么病,那几日急得黄氏整天红着眼,仿佛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似的,这几天生病的人倒是在康复了,又恢复了颐指气使的专横刁蛮,黄氏却还红着眼,居然也是满脸的恶气。”
芳期觉得头疼,想想还是提醒梅表妹:“你要真想嫁给晏四郎,可得仔细着些言辞,毕竟日后,那是你的阿家和小姑,你要出言不逊,晏四郎夹在当中也是为难。”
“我肯定是要嫁给四表哥的啊。”梅薇裳眉开眼笑:“等明春二月,家孝国孝都除了,阿娘就会替我操持婚事了。”
二月啊,仿佛也还长远。
可夏去秋来,经冬逢春,竟然也就转眼之间。
等无主林又是一片好风光时,芳期却被通知应该告别厢房搬回正寝,也就是说晏国师仍然认为有和她继续作态的必要,这多少让芳期觉得有点疑惑,她其实没有折磨人为乐的喜好,已经很久没有让高蓓声来清欢里立规矩了,难不成晏迟的意思是说,又得把这个规矩给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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