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从帝王之意,关键则还是倘若开战,朝廷重用武将,就会削弱文臣一方的权势。羿栩现在担心的却是,文臣的权势太大了!
他现在的心病有两件,第一,他有龙阳之好,子嗣艰难,有后继无人之忧;第二,他弑父弑君才抢得帝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正是文臣坚持的纲常,羿栩得位不正,他一直会担心文臣用他的罪柄质疑他不该坐在宝座上。
用备战防范辽国侵犯的名义,则可以光明正大重用武将,毕竟更多的武将,其实在羿承钧执政时是受到压制的,羿栩笼络他们,一方面可以利用他们制衡文臣,另一方面嘛……说到底当彻底掌握了军权,尤其是禁军,羿栩才不担心文臣作乱。”
治国多靠文臣,但羿栩现在想得的是霸权,震慑文臣的舆论,军事力量才是霸权的基础。
“可晏郎说过,你会计划再次弑君……”
“羿栩想要笼络武将,但我不会让他得逞。”晏迟看着芳期:“你不用为我的安危担心,我挖的坑是为了埋别人,自己不会踩进坑里去。”
“可是,不管羿栩是基于什么理由,增强军备也可以与辽国一战?”
“羿栩不会答应开战。”晏迟道:“因为万一战争失利,他就会遭受更加猛烈的抨击,他认为辽国隔着淮河,在最兵强马壮时都难以攻破襄阳,那么江南是必然会安保的了,五年之前,我是在战场上救了羿栩的命,他那时不过是为了积攒能与羿桢夺位的功望,自请与小股辽人作战,结果,就因失利而被吓破了胆。”
芳期听出来连晏迟现在都没有办法促成皇帝出战,心情到底有些沮丧。
“卫国而今即便宣战,也很可能会惨败。”晏迟意有所指:“多少人凭着书生义气,急于征复开封,可他们根本不会领兵作战,更对辽人的战术毫无了解,不是说偏安江南的政略就能使社稷无忧,但贸然开战,我敢担保会加速卫国的灭亡。”
“不至于,我们也有鄂将军、辛将军这样的勇将。”
“他们是将,他们不是君。”晏迟道:“有时候两军作战,会采取战略性退避,可朝堂上的这些文臣却偏指手划脚,质疑将官的战略,君王受不住压力就会逼令将官正面迎敌。所以说一个不懂战术的君王,往往对自己的将官还不能全心信任,造成的就将是败局。且大卫的律法,对于武将而言一直苛刻。
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官,些小败绩,将官往往便被处死,试问大卫有多少勇将经得起帝王的铡刀?而辽主,本人就能征善战,辽太子也深谙战术,他们不惧将官掌兵反行逼权,他们更不担心将官功高盖主,他们会给予将官十足的信任,君主与将官勠力同心,你想想跟一盘散沙似的大卫比起来,谁的胜算更大?”
芳期不懂军事,可她相信晏迟的分析,而且她把握住了关键:“如果,能够决断军政的掌权人,可以与前方作战的将官勠力同心……”
晏迟移开眼。
芳期似乎察觉了他眼中有暗芒在闪烁。
“大卫如果有个真正的明君贤主,或许江山社稷还会有救。”
说完晏迟就起身:“我们去疱厨,我给你打下手?”
这下手也太位高权重了。
晏国师行行好,做为嘉定年间迟早得把军政大权握于指掌的权臣,您就为江山社稷多费费心,疱厨的事就需不着您亲力亲为了。
“晏郎明日还是别去天钟山猎狍子了。”
“哦?”晏迟挑着眉,心说莫非自己真这么不受黄毛丫头的待见,这就被剥夺吃住权了?
“难不成我明日还要进山给晏郎送午饭去?这种事交给常映、胡椒就好了。”她们吃得惯干粮喝得下泉水,进山一整天都不用汤汤水水的送进去照料着。
“那么明日我要不让人送头牛过来,牛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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