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手臂上。
晏迟眉头都蹙紧了。
芳期也疼得头皮都是一麻,才醒悟过来自己不是来当看客的,她要再不拔刀相助,恐怕覃芳姿就要自己拔刀子了。
“途中时,我已经听二姐的婢女把争执的始末说了一番。”芳期看着彭何氏:“刚才何娘子口口声声说我二姐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二姐也不是没让妾侧进门,二姐悲愤,是因何娘子帮着妾侧挑衅正儿八的子媳,何娘子虽是二姐的阿家,但何娘子行事不占理,难道二姐就该忍辱吞声了?”
“三娘这样说,那我可就得跟三娘好好理论了。”彭何氏刚才看见了晏迟那一蹙眉,不过她以为那一蹙眉显示的是晏国师对覃氏姐妹二人的不满,胆气就越壮了:“二娘一见姚氏,当着我跟六郎的面,就敢苛折,她这样妒悍,让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她这嫡母教养?且又说了,嫡母虽有教养子女的责任,难不成祖母想要亲自教养孙儿,反过来还要经子媳的允许?”
“苛折。”芳期缓缓道:“何娘子,据我所知令郎纳妾是瞒着二姐,过去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子弟,被父母高堂纵着偷偷养下的外室,生了子嗣后都不敢实告,居然拐骗来女婴瞒骗父母,企图长久偷养外室的稀罕事?何娘子可敢说,曾经被何娘子当作孙女的孩子,现今下落?令郎将那女婴弃于何处?是不是已经杀人灭口!”
彭何氏压根没关心过女婴的下落,被芳期猛的这一质问,顿时慌了神。
“三娘,我可不是拐骗,只是使钱找人家借了那孩子来一用……事后已经送还了,三娘若是不信,我可以告知那户人家的名姓住址,三娘自己去求证。”彭子瞻连忙辩解道。
晏迟挑了挑眉:多善良的女子啊,原来还心心念念那女婴的安危呢。
芳期问得女婴不是彭子瞻偷拐来的,才继续拔刀相助:“何娘子听清了,令郎可算承认他其实根本无意让姚氏进门的?那么姚氏因何缘故在今日,自己抱着儿子上门?她一个外室,逼着正妻容认她,这外室可有一点自觉?如此刁蛮,二姐能不施以教责?何娘子却咬断二姐无故苛折妾侧,往我二姐身上泼污水,是不是助着令郎打算宠妾灭妻?”
“是,是我当时因为逼急了,生怕二娘恼怒加害彭家的子嗣,苛折妾侧这话用得不当。”彭何氏被逼得退让一步:“今后二娘怎么管教姚氏都好,我不干预,不过孩子只能由我教养,这事三娘总也不能再干预了?”
芳期不干预。
但姚氏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
她处心积虑的想进彭家门,是想养尊处优来的,看覃二娘这心性,不把她往死里折磨绝不罢休,慢说养尊处优,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夫郎,妾身……”
“何娘子听听,姚氏这是唤谁夫郎呢?难不成令郎不是养外室,是停妻另娶了?”芳期冷笑。
“姚氏也确然该好好学规矩。”彭何氏怒视着姚氏。
彭子瞻看都不敢多看姚氏母子一眼,低着头一声都不吭。
“她该学规矩,我这时却不愿教她规矩了。”覃芳姿明知芳期其实不会容许她让姚氏母子进门慢慢折磨,且看这情形,彭家母子两个就算能忍她杀了姚氏,也绝对不会让她杀了那孽庶,她可忍不了眼珠子里扎着这么根八寸长的刺。
“彭子瞻,你要让姚氏进门,要让她生的孽庶认祖归宗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母子二人,欺我辱我至此,说我妒悍,说我不孝,好,只要你们承认与我义绝,彭、覃两门从此一刀两断反目成仇,姚氏母子就自然可以进门,你便是以妾当妻,也与我覃芳姿再无丝毫关系。”
彭何氏连写休书都不敢,哪里敢跟覃门义绝?
她只能耍泼:“三娘可以听清了你姐姐的话,她根本就没想着答应姚氏进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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