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阿郎明示,妾身的推断有何差错?!”</p>
高蓓声当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更加想不通晏迟为何“是非不分”,一味地包庇蝉音,非要把她驱离。</p>
“够了,我警告你,不许再无理取闹,否则……”晏迟眼中迸射出了杀意。</p>
但这回他没法慑服高蓓声。</p>
“阿郎若不能以理服人,妾身宁死于金屋苑,也绝不担当中伤阿郎的罪错。”高蓓声砰地一声膝跪在地,拔下发上珠钗直抵在喉咙口,仿佛一言不和就要血溅当场的悲壮样。</p>
晏迟的眉心处愠怒之情也有若电闪雷鸣。</p>
一众的姬人都难免觉得胆颤心惊,刘姬额头上冷汗迅速凝聚。</p>
但她这时还真有些佩服高蓓声的胆气。</p>
“好,我以理服人,现就从珠钗说起,刚才我问你们几个的供辞,都讲蝉音当日是拔下了插在右边的珠钗,扬手往何姬脸上来了一下,可何姬脸上的伤痕,却也在右边面颊……人跟人面对面站着,伤人者动右手,伤的应当是他人的左边面颊,蝉音总不能用右手拔了珠钗,别着手往何姬右脸上来一下,蝉音又不是左撇子,更不可能换成左手,才往何姬右脸上划拉。</p>
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确然如蝉音所说,你们一拥上前拉扯她,也不知谁拔了她的发钗,交给了何姬,何姬自己往自己脸上划拉出一条血口子。”</p>
晏迟的目光冷冷扫过刘姬等等几人:“再不说实话,我可将你们一同送官法办了,你们若想受刑讯,大可再咬紧牙关。”</p>
就有那生性怯弱的胡姬,第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确然是何姬想要陷害蝉小娘一血日前的恶气,那天商量咱们,先是挑衅蝉小娘,趁乱偷了蝉小娘的扇子,等蝉小娘再挑衅时,何姬趁乱自伤容颜,逼着徐管事重罚蝉小娘。但阿郎明鉴,妾身是真不知道何姬是怎么……又是被谁害杀的啊。”</p>
晏迟继续道:“凶犯当然在你们中间,但你们肯定不可能个个都知阴谋,毕竟杀人害命,知道的人越多越易露出破绽。”</p>
他才拿起了那鸳鸯红瑙扇:“何姬敢以她的容貌有损陷害蝉音,但不可能甘愿搭上自己的性命,然而凶手的全盘计划,这把扇子是诱因,凶手在杀人后还必须把这把扇子交还给蝉音,那么就必须说服何姬留下这把扇子。</p>
借口不难找,何姬也想把所有的过错推给蝉音,那么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生事的一方,被坐实窃匿扇子的罪责,可是何姬以及凶手,谁也不敢担保事案惊动徐娘后,徐娘会不会搜屋搜身,万一徐娘搜出了扇子,接下来的戏可就没法接着演了。</p>
扇子不会留在华青馆,我猜,趁着你们陷害蝉音伤了何姬容貌之际,其中有个姬人会趁乱把扇子带出华青馆,这个人理应就是寻高氏通风报讯之人,高氏当日根本就没出现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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