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太后今日真正的目的并非威服覃芳期,而是打算名正言顺干政……王老夫人明白丈夫的政治立场,从来都不可能违逆天子之意,这当然也是她的政治立场。</p>
不能被周太后利用,陷丈夫于不利。</p>
谢老夫人见表妹不吭声,她就急了,在她的眼里,表妹是表妹表妹夫是表妹夫,表妹是同党表妹夫是仇敌,谢老夫人巴不得周太后大发雌威,今日把覃逊也一同降罪呢,这会儿赶紧煽风点火:“三娘还不认罪?官家是子,太后为母,官家理当向太后禀知政事,太后更有谏议纠过之权,这才符合太后所修的孝论。”</p>
荣国夫人也冷笑道:“我朝章献明肃皇后,临朝听制,仁宗虽为国君,却对皇太后之政令莫敢不从,既有前例,说明根本无妇人干政之限制,且官家虽说饶魏青松不死,却将其罢官,说明还是愿意遵从孝论的,覃夫人你今日,竟然敢谴责太后干政?!妾身请太后,降罪于覃氏。”</p>
芳期不急着争辩,她管太后干不干政呢,谁不想纵容太后干政谁去应战。</p>
司马太妃见芳期一声不吭,心里很窝火,但当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p>
“太后息怒,妾听覃夫人之言并非谴责太后干政,只不过是说她身为内宅之妇,不敢妄议国政,这确然也合情理,俗语言内外有别,世上可从无内宅妇人出任官员之事,妇人掌家里中馈,并不懂得军政大情,所以于关系君国社稷之事不妄议,不干涉,这乃循规守礼,非但无错,还应嘉诩。”</p>
荣国夫人扫了司马太妃一眼,口吻越发尖酸刻薄:“太妃当然不希望太后过问国政,约束着官家不能为所欲为,这时句句维护覃氏此一罪妇,不遵太后所修孝论,太妃这样的居心,同属大逆不道!”</p>
“荣国夫人这是要将老身降罪了?!”司马太妃的脸也板了下来:“荣国夫人一介外命妇,有什么资格公然谴责老身。”</p>
“妾是以太后所修孝论为据!”</p>
“太后的孝论,什么时候可以凌驾于君国礼律之上了?!”</p>
芳期看着一个太妃,一个国夫人像泼妇似的毫无章法的争吵,就想不晓得晏国师什么时候才能搬来救兵。</p>
晏迟现在正跟皇帝面前无理取闹呢。</p>
他大敕敕坐在张交椅里,脊梁挺得笔直:“臣可不管这么多,周太后为什么又跟内子过不去?内子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过外人,上哪里开罪太后党?这不都是覃宰执一意为国除奸,周太后才迁怒内子么?她是太后,端着天子嫡母的架子,臣民谁敢冒犯?官家这一国之君不去救火,臣还能找谁去救火?”</p>
“晏无端,而今还有流言质疑官家,官家若在这节眉眼上冒犯太后,岂非更加不利?”司马修又来拆台。</p>
正在这时司马太妃打发的宫人就能报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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