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词,大有趣境。”
芳期听着,就感慨这真是一本好书啊,什么人看什么人都能从其中发觉意趣。
她还是乐见赵瑗渐渐也接受这些能让人愉悦的事物,从悲凉的独境里走出来,也跟他们一样处在热闹的世间。
“我也是前些日听阿皎说,这位长安狂生仿佛是独跟乐遗书籍铺供稿,西京遗梦前二十回已经刊印了数百本,多少人都在翘首以待第三卷呢。”然后芳期仔细一看:“咦,这就是第三卷了?可……这还是手稿?!”
她才发现手里这本书不是刊印的,明明是人手写的。
“居士应当识得这位狂生。”赵瑗的眼睛仍然盯着茶汤。
芳期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借了这本书回去,打算让邬娘子抄出几本来,先给几个闺交一份惊喜。
而她自己,当然也是先睹为快的。
这天下昼正看得入神,既觉得千年树妖投梦给皇帝大骂一国之君逼迫姻缘的行为十分痛快,又觉那公主为书生所启发,居然同样敢于争取姻缘自主的勇气也十分令人钦佩,难免扼腕叹息公主爱慕的那个男子,居然是个懦夫,明明与公主是两情相悦,但慑于君威矢口否认的行迳让人义愤填膺。
她在这儿一边看,一边击掌,时而大笑,时而大骂的,竟没留意凉亭外头晏迟把她也看了许久。
晏国师终于忍不住凑过去一瞧。
“我刚回来的时候还专程绕道去了趟乐遗书籍铺呢,店家明明说第三卷还未交稿,夫人怎么就得手稿了?”晏迟都觉得惊奇了。
芳期这两天其实有点不想搭理晏国师,就没实说,敷衍着:“我自有门道。”
晏迟见芳期把书合上,俨然看都不想让他多看一眼,又回忆着这两天仿佛都没吃到夫人亲手烹饪的菜肴了,这夫妻感情必需是出现了裂缝,但怎么想也想不通造成裂缝的根由,眼睛下意识盯着书的封皮,却惊觉“西京遗梦之三卷”这几个字,字迹非常眼熟。
好像是辛远声的笔迹?
难道他被趁虚而入了?!
晏国师觉得问题十分严重。
“你在闹别扭。”他坐下来,手腕往膝盖上一搁。
“我哪里闹别扭了?”芳期瞪着眼。
晏迟苦思冥想了半天,有点恍悟:“你莫不是因为我请了陈富仁及其家眷,可你却特别厌恶陈小娘子,心里不舒坦了?”
芳期其实刚一反驳就醒悟过来自己的火气有点大,然后这时又梳理了梳理,痛快承认了:“是陈小娘子对我怀有恶意在先,上回摆明是碍着晏郎的情面上才没暴发,可这回,一则有她的郡主祖母撑腰,再则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人煽风点火,在宴集时肯定少不得挤兑我。可帽子陈一家是晏郎亲自开口邀请的贵客,我对陈小娘子能不迁就?她要是知情识趣我倒不必和她计较,就担心她一味给我难堪,我就不知怎么应对才算合适了。”
晏迟微微笑了。
他从这番理直气壮的口吻中听出了一股酸醋味。
冷不丁冲着芳期的嘴唇就啄了一下。
芳期:……!!!
连忙抬眼看,就看见八月一手捂了眼,另一手还捂了九月的眼。
“夫人没喝醋啊,怎的语气这样酸。”晏迟实在忍不住轻薄和调戏,但也立时适可而止,一本正经地咳了声:“我对陈富仁还算看重,他识趣又有钱,不过对他的家眷,夫人大可不必容忍,宴集上要是陈小娘子当真冒犯挑衅,你就放心大胆还以厉害,陈富仁听说家眷闯了祸……以他的精明,肯定知道如何弥补,夫人不是在寻合作伙伴么,有帽子陈注资,且襄助推广夫人的韶永杂嚼,必定事半功倍,我后头还需要大笔钱银为计划铺垫,总是索贿也不是个办法。”
芳期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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