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三声姑姑啊。”阳春奴伸着三个指头:“都喊了。”
“可你没亲我们啊。”芳许还在逗。
“小娘说的不许乱亲别人。”阳春奴理直气壮道。
桃叶很窘迫:“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刚说的,我亲姑丈的时候。”阳春奴努力证明自己没说假话。
桃叶:……
刚才晏迟一把抱起阳春奴,结果阳春奴冲他脸上就亲了下,把桃叶吓了一跳,她可是更加敬畏晏国师,生怕晏国师不乐意阳春奴这举动,所以没忍住,悄悄叮嘱阳春奴下回别造次,哪知这孩子,对姑丈不见外,反而将五娘、六娘当作了“别人”,这该怎么解释,真是尴尬死了。
“不许乱亲别人,但姑丈和姑姑都不是别人。”芳期轻轻掐了把阳春奴的小脸蛋。
“国师跟大郎君在后头茶厅里说话呢。”桃叶对芳期倒是亲热,一点不拘束。
这天的午饭就在紫冉居用了,然后芳期又引着桃叶和两位妹妹,当然还有阳春奴这么个小可爱将国师府几个花苑都逛了一遍,直接带去了清欢里,刚歇了阵脚,白妪就来请,说是陈富仁带着孙女求见,晏迟让芳期跟他一同去会客,送钱的人来了,芳期还是不觉得扫兴的。
陈富仁昨日回家,一问几个子媳,得知老妻跟孙女的详细表现,只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得心窝口被铁杵给捣了似的发痛——为了结交晏国师,他已经“上供”了三万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替国师府定制各式冠帽的“生意”,晏国师也是个痛快人,已经应承了宫观供奉的神像由他家定制法冠,这是第一步,下一步铺垫得好,天子的冠冕眼看就能理所当然归陈家供献!
结果呢,他家那位“郡主”竟然跑国师府砸场子去了!!!
到底是有三万金的上供啊,才免于如周全、向进般被当众逐出,晏国师还是给他留了体面,只是让下人提醒他,他家女眷冒犯了国师夫人,让他掂量着处理。
陈富仁认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刻怨极了他那只讲虚荣的老父亲,当年花了一大笔冤枉钱娶回这么个“郡主”。
做了大半生夫妻,陈富仁当然也明白老妻的德性,不可能低头认错,枉自尊大的脾气也休想她能改,陈富仁虽说不是惧内的人,可也着实拿“郡主”妻没有办法,他事情又多,能把儿子孙儿调教好了已经是煞废苦心,哪里还有余力去管教孙女,只好由得“郡主”把长孙女纵了个无法无天。
他能做的只有拘束下人,谁也不能为虎作倡,我们家有钱无权,出去记得夹着尾巴做人。
庆幸的是孙女这回居然说还愿意道歉,陈富仁赶忙拎着孙女就来了国师府。
他这时已经把赔罪的话说了几十轮,又瞪着眼让孙女也赶紧表示。
陈小娘子今日看着虽然乖巧了些,但芳期一直留意着她,并没见她流露出多少谦卑的姿态,又细又长的一双眼,直盯着晏迟就没怎么移开过,倒也没掩饰,这至少不显得鬼祟造作,且目光虽然亮晶晶的热情十分,似乎因为太过热情,看着还真不像意醉情迷的感觉。
“大娘!”见孙女像没听见他的提醒似的,陈富仁忍不住轻喝一声。
陈小娘子这才说话:“我问晏国师,晏国师真是心甘情愿娶覃夫人为妻么?”
陈富仁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可怜这位纵横商场的临安富贾,此时满肚子经验都像冻僵了,不晓得应当怎么应对此番局面,他只想把孙女暴打一顿,然后回家哭祖宗去。
三万金啊三万金,使出去结了个仇回来,还怨不着人家,只能怪自己人败家。
“我要不是心甘情愿,谁还能逼迫我不成?”晏迟的心倒不黑,给了陈富仁太多挽救的机会了。
“那国师纳高氏为妾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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