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之以柄,那些恶议就都是大逆罪人有心散布。”司马修显然不赞同老爹的主张。
司马权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周全眼睛盯着的无非几人,你认为他们真会一直保持观望?周歧生原本就是官家潜邸时的旧臣,如今又是起居舍人,是,他的官职虽然不算高,官家也一直在掩饰,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格外重视,可他毕竟能明正言顺地出入禁内,而且他的仪表……”司马权顿了一顿,他有点不想提周途疏仪表不凡,看上去就有做帝王男宠的皮相。
他烦恼的按着眉心:“外界有恶议滋生,你以为是因什么缘故?要么就是真有术士卦卜出显兆,要么就是周全操纵散布的说法,但有一点我们心知肚明,便是周全已经笃定了官家好男风一事!周歧生继续留在临安,留在官家左右,你能保证周全不会先下手为强,威胁他指控官家?!这个时候让他避开,只要不落在周全手里,哪怕是个疑点,但并不会让周全掌握证凿。”
“便是阿父说的是上策,为何直接与歧生商量?这件事,应当上禀官家先行判夺!”
“要不是官家如此执拗,我能自作主张?”司马权重重握拳,擂了一下茶案,目光越发严肃了:“现在能说服官家的人唯有周歧生,我也只能劝他先以大局为重!三郎,你怎么任性,我管不了你,横竖你上有兄长下有幼弟,你哪怕是无后,司马一族也不至于断了传承。可官家和你不一样!你说你姑姑太过紧张,你姑姑她能不紧张么?!我不怕告诉你,要是周歧生仍然留在临安,太妃便是铤而走险,必定也会先斩除他这隐患。”
司马修不吭声了,良久才道:“在这节骨眼上,歧生不会信任何人,只能是修亲自去请。”
司马权把儿子瞪视良久,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那你就走一趟,记住,务必不能让外头那些探子发现你出府,更不能让他们察觉周歧生跟你一同入府。”
“几只猫猫狗狗,儿子还有本事摆脱。”司马修十分有自信地转身而去。
司马权这才松弛了紧绷的情绪,他的这个儿子啊,顽劣归顽劣,不过行事还是十分谨慎的,比如他在外头的别苑,跟密友聚会之处,连自己这当爹的竟然打听不出具体方位,着人盯了他好多回居然都被摆脱了,要不然官家也不会放心将多少机密的事都交给这小子执办。
司马权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等着和周途疏这回面谈。
面谈的结果其实不重要,因为周途疏今日只要踏进兴国公府,就不会再活着出去。
直至周途疏入内,司马权甚至还瞄了一眼那已经加了剧毒的茶水。
“今日天冷,还劳烦周舍人过来,先喝碗热茶再说话。”司马权当着寸步不离周途疏左右的,儿子的面前,强自稳定心神。
一阵间周途疏毒发,这小子不会胡闹?小子这些年跟着那些游侠,剑术骑射的乱学一通,倒是不知道他身手有多了得,但肯定的是真要胡闹起来,自己这当老子的靠拳脚应当降服不了这儿子了,好在书房外已经埋伏下了人手,小子便是身手了得也会寡不敌众?
真头痛啊,官家真是把这小子惯坏了,让他这当老子的如此被动。
司马权正这样想呢,司马修就先上前一步,端起了那碗毒茶。
司马权:!!!
“这是阿父常饮的黄龙?”司马修没有喝茶,就是一问。
司马权眼角都忍不住在抽搐了。
“黄龙是名品,可惜歧生脾胃虚寒,不宜饮用,茶就免了,一阵间歧生去我院里,我烫壶好酒招待。”司马修把茶放下:“入了夜,偏还下起雨来,看这雨势非但不会减弱,反而会疾重,这个时间了,歧生便是经过乔装,出门去多少也会引人注意,今晚肯定得在我家留宿。”
司马权眼角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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