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死疙瘩,腮帮子还鼓着。
福至心灵的付总管立即决定学以至用。
他也赶紧过去,往常映身边一蹲:“怎么满脸的晦气,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家常映不愉不成?”
常映闷闷“恩”了一声,仍然用梅枝一下下地捅蚂蚁窝。
“还有人这么大胆的?怕不是嫌日子太清闲了!”付英义愤填膺。
常映扭头看了付英一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在这里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到底谁敢惹你动怒,跟我说,我放不过这等狂妄之徒。”付英把指关节捏得噼啪作响。
常映看着那铁拳,迟疑,手里的梅枝总算静止了:“也不能说动怒,就是挨了几句讥笑,心里不痛快。”
“那也该教训!”付英挥了挥拳头:“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今日我非要教育他应当怎么做人。”
“就是……”常映压低了声:“就是刚才阿郎说我越来越没眼色了,整天缠着夫人不务正业……”
付英:……
拳头立时松开了,非常沉重地在常映肩头拍了拍:“我一点都没想到。”
常映也沉重地点了点头:“感觉阿郎可能要把我逐出清欢里了。”
付英长叹一声。
忘了他的实力跟郎主不对等,这样的手段学不成啊。
——
龚夫人此刻也觉得肺火十分旺盛,大冷天的喝了好几盏凉水都没有缓解胸腔里火辣辣的躁意,她看着愁眉苦脸的龚佑,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才说:“我过去,听官人一直说途疏深得官家信重,我的确是不以为然的,想他一个没根没底的人,哪怕是进士及第,能受多大器重?又因就连他被器重这件事,官人还交待着不让泄露,我就越觉得是官人心疼周小娘母子三个,才打着这幌子,想让我对途疏兄妹两个更好。
我有这样的想法,就没法真把同心当女儿看,且她那性情,又的确不讨喜,活像我们反而亏欠着她似的,这个家的人都活该补偿她。
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官人没说大话,要不是途疏,贵妃进不了宫,官人更不可能被封爵位,可想到贵妃在宫里并不受宠……要说怨,我还是怨途疏的,可我得承认我们家能有今天,甚至将来贵妃有望争得更大的尊荣,确然都是途疏的功劳。
我才真真的想补偿同心,太师府的覃议郎,官人也是见过的,谦和稳重,论出身,论品貌,有哪点配不上同心的?便是那些年都说他体弱多病,有早亡之忧,如今看着身体也是养好了。唯一能挑剔的,也就是没娶正妻先有了妾室,可这算什么呢?那妾室是奴籍,根本不成威胁,而且生的也只是庶女,哪会碍正室的眼?
覃太师最重视的就是覃夫人这个孙女,覃议郎和覃夫人也真的是手足和睦,覃夫人还怜惜同心,这门婚事要是做成了,覃议郎哪里会委屈了同心?同心那性情,要不嫁个真正能包容她的夫婿,日后可讨不着好。我可真是一心为她着想,才拉下脸来去求覃夫人。”
龚佑闷闷的点头:“知道知道,夫人的心确然宽慈。”
“可结果呢?没想到我的一片好心竟然被视作了蛇蝎!罢了,我不是她的生母,过去也确然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不领我的情我也认了,可这丫头……途疏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知道她喜欢琴乐,知道她喜欢书画,得了珍品想方设法的送给胞妹,就为了让她欢喜。
那把琴可是御赐之物!就被她这样给砸了,这件事要传进宫里,被官家听说……官家为什么赐同心琴画,还不是因为途疏所求,同心公然打途疏的脸,官家饶得过她?!偏她还以为她这样做,官家会高看她有骨气,心性高洁!得多蠢啊,居然还说如果真想补偿她,就让官家赐婚,让她嫁给兰陵周氏的子弟。”
龚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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