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
“张伯真不必麻烦了,娘子还特意叮嘱了,说今日家里事多,能省些事就省些事。”文心说完就急着往外走,一出来就瞧见了晏国师,生生被吓得退后一步。
“扣住这奴婢。”晏迟扔下这一句话,板着脸就进了角门。
他不认识文心,听那三言两语笃断肯定是徐明皎的奴婢,而且这奴婢是急于脱身,一个急于脱身的奴婢必定已经行为了阴谋,晏迟跟回自家似的理都没理目瞪口呆的看门人,而那看门人当然也认识晏国师,因为认识而不敢阻拦,等到回过味来的时候,早就连晏国师的背影都看不着一眼了。
得出大事了啊!!!
看门人顾不得文心的下场,赶紧把角门一关,抡着腿也追着晏迟而去。
晏迟直到看见他家夫人毫发无伤的陪在徐王氏身边时,满身的杀气才收敛了,很识趣地跟徐王氏应酬了一番,目睹着今天的比才会决出了“才子佳人”,直到徐王氏硬拉着宣向氏,说是换个地方饮谈,他才默不吭声的随着芳期也转移了地方。
徐宰执祖孙也已经脱身,他们已经早一步赶到了怀玉楼。
而晏迟因为芳期的复述,已经掌握了早前发生的一件惊险事,他并没有急着剖析阴谋,这会儿子不过抬眼盯着徐明溪。
该庆幸的么?徐明溪要不是对芳期怀着别样的情愫,哪怕娶妻哪怕将为人父还没有彻底放下,否则他今天对于怀玉楼的事不会如此谨慎,要不是他先发觉危险,胡椒恐怕还在迟疑犹豫,后果……不堪设想!!!
晏迟并没有把徐明溪盯视多久。
他直接提出要求:“宰执公,这场意外由我先审问涉事人等。”
徐相公从自家孙儿的叙述中,早就出了身冷汗,现下冷汗其实都已经干透了,他先一步赶来怀玉楼,得知晕迷的人都已经清醒,好在是除了宴包办的那个青衣仆妇,并没有再出人命,他也知道这件事案的关键人,文心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立时把孙女明皎也叫来了怀玉楼,可明皎一问三不知。
她甚至都不知道文心去了哪里,只反复申明她根本没有嘱咐文心去唤胡椒,奇石什么的就是不存在的事物,她一直陪着二嫂,闲聊一阵,因为犯困还睡了场午觉,她被叫醒的时候才发觉文心不知去向,要不是听二哥说了来龙去脉,压根没想到竟会险生一场祸殃,就算听说了,她都还觉难以置信。
徐相公也笃信自家孙女绝无可能加害芳期。
但他没有拦着晏迟作主审。
“向氏,你的侄媳妇丁氏午宴后就不见人影,你难道一点不觉焦急?”晏迟先冲宣向氏发难。
“我知道丁娘陪着陈小娘子,并不焦急,不过现在听晏国师这么一问……”宣向氏看向徐王氏:“可是丁娘发生了意外?夫人不能再隐瞒了,务必实言相告。”
芳期不是第一次见宣向氏了,她早就有此妇深不可测的印象,难得看见这位宣家的宗妇,向进的嫡女如此强硬的一面,于是目不转睛,但宣向氏硬是没与她对视,仿佛完全不明就里似的,也是老戏子了,哪怕看她露脸情知阴谋暴露,还胸有成竹的继续演戏。
“你的侄媳活得好好的。”
晏迟宣布这一“喜讯”,宣向氏立即表示了愤怒:“我看着,晏国师似乎因此不满?”
“怀玉楼的传说,向氏你可知情?”
这下连芳期都清楚看见了向氏并无错谔,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向氏应该没想到丁氏在昏迷之前,会泄露关于怀玉楼,关于文贞公主的一段旧故事。
“倒吸什么凉气啊,向氏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怀玉楼的传说,你听过没听过?”
“没有。”生硬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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