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很清楚,丁文佩不管露出多少马脚,肯定不会认罪,而他掌握的证凿也不足够让丁文佩被国法处死,所以他只需要让丁文佩露出马脚就足够了,送官严办什么的大可不必,就让丁文佩多活几天,他还是很宽容大度的。
接下来审的就是十分不幸,撞在晏国师手上的文心。
这个婢女并没等逼问,跪着就吐露了实情:“奴婢的父母兄嫂,被强人掳走,那强人要胁奴婢,奴婢为救家人性命,只好听从于强人之令,除了常映之外胡椒也会武艺的事是奴婢告知的强人,强人令奴婢再求娘子收容,趁今日……想办法调开常映、胡椒。
强人为说服奴婢,说只要奴婢答应,他们会想办法让奴婢及奴婢的家人脱身,那青衣婢就是接应奴婢之人,因为只要胡椒一与娘子碰面,奴婢的谎话就会被拆穿……所以他们才安排了接应之人,奴婢只要先从相邸脱身,立时赶去相邸左近的大娘食店,扮作食客的强人就会送奴婢出城,与家人团聚,远走高飞。
娘子与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心中实觉愧疚,可,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被害啊……且奴婢想着,哪怕是调开胡椒,那些人肯定也只是想掳走覃夫人讹诈一笔钱财,覃夫人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奴婢才、才……奴婢不敢求娘子及覃夫人宽恕,奴婢该死。”
脑袋往地上砰砰的砸,没几下就磕破了皮。
明皎先就不忍心了,先看向自家母亲,挨了狠狠的一瞪,明皎只好扯芳期的袖子。
芳期就看向晏迟,张嘴还没来得及求情……
“你没想到会害内子丧命?”晏迟冷笑:“如果你真以为那些强人是一伙毛贼绑匪,为何当你重新被徐娘子收容后,不求徐娘子如实相告内子,有国师府和相邸联手,难道还不能将一伙毛贼绑匪绳之以法,解救你的家人?”
芳期就闭了嘴。
徐姨母也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我一直教导你,遇事不要轻信他人的说法,务必小心谨慎,你可倒好,因为念着跟文心的多年主仆情份,她说什么你信什么,你哪怕去求证一下,她的父母兄嫂是否在家,她阿娘究竟生了什么病,她欠了什么人的债!上一回当还不汲取教训,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对她心怀不忍。”
明皎眼眶都被骂红了,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低低的垂着脑袋。
“胡椒。”晏迟只说了两个字。
胡椒抓起被那刺客遗留的三尺白绫,往文心脖子上一绕,手上还没怎么用力呢,文心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晏国师饶命,覃夫人饶命,是、是、是,奴婢阿爹受不住那些人的诱惑,收了他们三百金!!!奴婢的家人已经被送去了山东,只要奴婢办成今日之事,就能和家人团聚……但奴婢当真不知那些人是听谁指使啊,他们没告诉奴婢这些,晏国师现在立时赶去大娘食店,说不定还能逮获那些凶徒。”
晏迟却知道已经晚了。
“徐相公,这个婢女为令孙女旧仆,且她这番证辞,并不足够使周全、宣静等人获罪,把这婢女送官也至多判她个未遂之罪,所以,徐相公就把此婢交给迟处治。”
徐宰执从来遵纪守法,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知普通的性情,明白晏迟不会放过文心,且文心犯的罪行,也的确罪该处死,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椒一巴掌劈晕文心,就在相邸的大管家带领下走后门把人运出去处理了。
紧接着就是送饮食前往怀玉楼的仆婢受审。
这几个仆婢其实并无可疑,无非是因管事受重于徐姨母,她极其清楚芳期跟自家小娘子差不多,故而得了嘱咐后,亲点了几个婢女一同跑这趟腿往怀玉楼送饮食而已。可她们无一负责烹饪,故而都是交待了宴包办的厨娘准备饮食,她们只管跑腿送餐,所以她们并不是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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