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龚夫人的来意当然还不仅限这一件,虽说得了一句定心的话,她脸上反而不见了喜色,起身冲芳期恭恭敬敬行了个拜礼,芳期忙扶住她,又见龚夫人这回还没说话,两眼就噙满了泪花。
“覃夫人,世上许也只你知道了,贵妃她,我那苦命的女儿究竟怎么会……我不信贵妃腹中胎儿真会是残障!”
芳期扶了龚夫人坐下,递了自己没用过的一张新帕子给她拭泪,叹气道:“这话我也是听国师说的,确然贵妃诞下的小皇子是残障,官家一见,震怒……”
“会不会贵妃是被人加害了,会不会是陈圣人……”
芳期摇着头,压低声:“这事和陈圣人无关,多半原因是在官家身上,故而虽说官家宣告贵妃乃不祥之人诞下残障之嗣,必须处死才能不使禁内后妃继续受邪障诅咒,但并未迁罪于镇江侯府,官家对镇江侯心中是愧疚的,国师也深谙内情,所以才谏言让镇江侯与他同往南剑州平息变乱,镇江侯这回必立功勋,镇江侯府今后仍然尊荣,我明白夫人心中痛惜贵妃,只是,夫人节哀。”
贵妃是龚夫人的亲生女儿,眼看着喜诞皇子,盼来的却是惊天噩耗,龚夫人本是悲痛不已肝肠寸断,奈何还得担心着会不会祸及家门,才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国师府走动,她原本怀疑贵妃是为陈氏所害,但听芳期这番话,才知女儿竟然是为天子所累,心里顿时就空了。
要是陈皇后是凶手,龚家还能报仇,可始作俑者是天子的话,这公道可别想讨还了。
龚夫人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国师府。
紧跟着又是沈炯明家的女眷登门。
这一行根本不需要芳期来索贿,他们主动来送贿金,还连声的赔罪——沈家的娘子前些时听信了蝉音的话,心里一得意,舌头就不严谨了,结果令得晏迟和芳期夫妻失和的话传得沸沸扬扬,经芳期拿着休书往丽正门差点没把登闻鼓砸破的一场闹,沈炯明当然明白过来一切都是晏迟早有安排,夫妻两个非但没闹嫌隙,大难临头了都还要绑一块飞。
虽则说那些谣言正合晏迟的心意,不至于触怒这位,沈炯明却仍旧担心蝉音的孟浪会让国师夫人忌恨,赶紧的让女眷来弥补,芳期不仅笑纳了沈娘子送来的金银财宝,还心情愉快的留了饭,并让蝉音也来一同吃。
话里言间,甚至又透露出整个金屋苑,晏大国师确然待蝉音与众不同的消息。
沈炯明啊,他可在晏迟必杀的名单上,这时得好好的用鱼饵钓着。
直接“杀上门”来的还有陈銮女,对于这位,芳期却没有索贿,还做了一桌子丰盛的火锅招待她,陈銮女说起前些日子的一场突变,兴奋得了不得:“我一听说夫人去丽正门前击登闻鼓,骑着快马也往丽正门前赶,把一支金簪都跑跌了,不知道便宜了谁拣拾去……”
“你去干嘛?”
“跟夫人一块喊冤啊。”
芳期:……
“哪晓得我赶到时,听说夫人都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我又赶紧来国师府,徐娘硬是连我都不放进门,后来我又听说晏国师断定会生荧惑守心,只要荧惑守心出现,晏国师就会被释放,我就往祛罢宫去捐了一大笔香烛钱,求神拜佛祈求荧惑守心一定得发生,那时我还不知道李祖继就是陷害国师的大能之士,早知道我哪还会往祛罢宫送钱啊,当天就把那牛鼻子的道宫给拆了。”
“好丫头,祛罢宫不是李祖继的私产,多得你当时没犯浑。”
“荧惑守心发生那晚,我简直乐坏了,夫人知道吗?我立时就跑去了韶永厨,赁下所有酒阁子,只要见人欢呼晏国师有救的,就请他吃酒!”
芳期:……
这是灾异这象,丫头你如此欢天喜地的庆祝有些太过了。
“原本次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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