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琢磨着跟兴国公府联姻。”
芳期:……
她真是极其佩服高仁宽的“远计”:“难不成高相公相中了司马舍人作孙婿?”
“他还不敢有这想法。”芳舒笑了:“高相公有一个孙儿,今后是打算走科举之途的,如今受王尚书教习,他竟说担保日后必定蟾宫折桂。”
“可兴国公府,仿佛也没有女子待嫁闺中了啊。”
“求的是远功巷司马宅的女儿。”
远功巷司马宅?芳期明白了,是司马极的女儿,司马极被贬官,成了庶民,从前所住的尚书府都被朝廷收回了,搬去了远功巷,高仁宽这是退而求其次。可高仁宽要和司马极联姻,怎么寻的却是司马权?这还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跟司马权建交呗。
芳期笑问:“妹妹来告诉我这件事,莫不是因为司马小娘子要为使相府的孙妇了?”
“大王是听司马舍人说的,兴国公可没兴趣作媒,不过司马舍人却找上了高相公,说他有一桩好姻缘,为的是撮合高七娘改嫁。”
芳期:……
高七娘这才和离几日,就要改嫁了?
不过礼律倒也没限定和离妇什么时候改嫁。
“三姐是知道的,高相公过河拆桥,为了自身利益把镇江侯得罪死了,兴国公自是不会偏助高相公的,只不过湘王为了安抚那二位羿公,大手笔的舍出两所住宅,相比下司马舍人那边就落下风了,即便也立时去寻置宅屋,另二位羿公竟还抱怨司马舍人想得就是不如湘王周道呢。”芳舒笑道:“司马舍人就寻思着,皇叔央丧偶,高七娘和离,不如结成姻缘。”
皇叔羿承央,是怀宗帝现存儿子中年岁最长的一个,他被掳去上京时已经娶妻,元配也在上京时不幸病亡了,跟羿承嘉等人一样,羿承央在辽国时当然无法再婚,他而今虽然已过不惑之龄,且未得封爵,不过毕竟是天家贵胄,羿承央本人还有续娶的意愿,司马修为了羿承央的婚事也很是伤脑筋。
一个年过不惑的男子,而且还是续弦,自然没有哪个云英未嫁的闺秀自愿托付终生,又无论是权望门第还是世族之家,其实均不把羿承央看重,可要是给羿承央寻个平民女子,他还不乐意,觉得自己被辱没了。
司马修就觉得高七娘是个难得的合适人。
“高相公必然是同意了。”芳期道。
芳舒颔首:“高家那位长者,卖孙女毫不手软,高七娘和离归宁,他还能利用来攀交兴国公府简直就是欣喜若狂,不过司马舍人是多精明一人?高相公啊,日后也当尝尝过河拆桥被人白白利用一场是何滋味。”
芳期听懂了,淮王和司马修让芳舒来说这番话,就是要让晏迟和她知道,兴国公府没这么傻,为了高仁宽这颗草芥树敌镇江侯府此座山石。
她就笑:“那是自然的,兴国公连高相公所称的大有前途的儿郎都看不上,直言了无意做媒,司马舍人又哪里会真为了高相公得罪龚侯?”
“司马舍人还说啊,高相公送了一笔重礼给兴国公府,兴国公原本不想受的,司马舍人却说服兴国公收下了,说官家正为了如何安置诸位皇叔、宗亲犯难,这笔礼金虽不足够,但其实也不能称为杯水车薪了。三姐,咱们可是知道的,高相公家境可不富裕,现下住的屋宅,可都还是伯翁施舍呢,他哪里来的这大一笔钱财?”
这是在套话。
芳期摆着手:“我虽不齿高相公的为人,但横竖他已经开罪了龚侯,很快就有大祸临头了,我犯不着再落井下石,且大王现今为着如何安置宗亲一事,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为着高家这桩不足挂齿的小事,我可不愿多叨扰他分心了。
更说来的话,我和高家间其实也没结下深仇大恨,主要是厌恶高氏,她已经落得出家为尼的下场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