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竟然也能让她昏昏沉沉,腰像要彻底陷没在那软枕里在,聚集不得半分力,酒气还烧得嗓子里又痒又烫,极快便让她有了干渴的感觉。
一吻停歇,芳期听见晏迟急重的呼吸。
湘王殿下今日真是喝多了啊,那面颊上都透出了两分红影。
芳期用手指捏了捏晏迟疑似也染了红影的耳垂。
晏迟没好气地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耳垂上挪开,握住:“且再等十日之后……我问你,今晚可是饮酒了,你嘴里怎么有酒味?”
“大王可别冤枉人。”芳期怒道:“我可牢记着叮嘱,为了让婵儿饮母乳,一点酒都不敢沾,明明是大王嘴巴里的酒气染给了我,还反咬一口!”
晏迟又凑上去把嘴角轻轻咬了下,才翻身仰躺着,不追究芳期今日的晚归了:“这张椅子天下只此一张,外头可买不着,原本我打造出来是想等明春,婵儿大些了,那时天气也暖和起来,你们母女两个能一起躺在这椅子里晒太阳,结果今日发觉还有另一个用途,比如我们也能一起躺在椅子里晒月亮……要不就给它命个名,叫情人椅如何?”
命名的事芳期很有自知之明——要是由她来命名,保管就是简单直白的“躺椅”两字。
“对了,怎么不见婵儿?”芳期终于想起女儿来。
晏迟重重捏了一下手里握着的手指:“这都什么时辰了?丫头早就睡了,且她这么小,我还能让她在廊庑里吹冷风?奶母已经抱回暖阁去了,再等一阵,算着到了晚哺的时辰你再过去。”
其实晚间婵儿都是由奶母哺乳,不过今日芳期本就回来得晚,晏迟看她也不觉犯困,就想着拉着芳期再晒一会儿月光,正好等夜哺之时。
“晏郎,我前日没问你,司马修究竟为何要坚持把那些个宗亲安置去外州辖县?”
“一方面他是不想让羿梁再塑威望,最关键的是他想再获羿栩对他能力上的认可。这么多宗亲留在临安城,就算不封爵禄,羿栩总归是要管这些人的吃喝,且这些人必然挑剔,索要爵禄以及贪图富贵之心不会死,这些人都聚在一处,极易被人煽动。
把他们安置往外州辖县,他们就有如洒出去的一把散沙,难有凝聚力,司马修就以为闹不起多大风浪来,而且由地方州县承当这些人的衣食住用,国库就能不耗分文。
当然,为防万一,司马修会让羿杜提议,派遣皇城司察部监视这些宗亲,只要羿栩准谏,扩充皇城司察部就成了必然,这件事,羿栩当然会交给羿杜和司马修二人执办,他们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多少能挽回几分颓势。”晏迟仰望着那把残钩,唇角也渐成残钩。
“可是司马修肯定是中了晏郎的算计,那些宗亲散于地方州县……”
“他们甚至没有爵禄,更别说掌控地方兵政了,根本不可能犯上作乱,其实让皇城司察部监视他们大无必要,反而司马修让察子监视,那些察子在意的无非是宗亲们有无谋逆之心,关于这些人在地方违法乱纪胡作非为之行,察子们必会视若不见。
因为宗亲霸凌民财,地方百姓怨声载道之时,就是羿杜失信于羿栩之日,羿承昭和司马芸会连手将他置之死地。”
芳期忽然想到了芳舒……
“覃孺人现在视羿杜,已如杀子仇人了。”晏迟知道芳期心中的感慨,他一语道破:“可以说从羿杜答应司马修的诡计,将嫡庶调包,用覃孺人的儿子作为权位的献奠时,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再无任何情分,且王妃可以放心,就算羿杜被羿栩处杀,司马环这淮王妃也不会受到诛连,连淮王妃都不承当罪责,更何况其余孺媵。”
“我试着与舒妹妹异境而处,也必不会记淮王的半分旧情,但我仍为舒妹妹难过,命运对她着实太残忍,她从不求羿杜一心一意相待,她奢求的无非是安定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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