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嫡子,所以才企图用如此丧心病狂的阴谋,陷害外子!”
“也多得官家未曾被司马舍人的狡辩蒙蔽,虽说仍然有意包庇,不曾降罪于司马舍人,到底也没有错责无辜。那日我可出了满身的冷汗,外子事后也直称惊险。”
“司马修以为谁都跟他似的,眼里只有私利,慢说外子与我,哪怕是我那族妹,眼看着淮王妃忍着骨肉分离的痛苦,担心太子殿下的康健安危,成日里食不知味卧不安寝,她可不想受同样的磨折。”
芳期说到这儿,又是话锋一变。
“我也不瞒小闵,我虽知道汴王的心性,绝无可能跟司马修同流合污,只是小闵的几位兄长……听说跟司马修来往频密,经遇这回事件,我们湘王府已经跟司马修是完全决裂了,维持面上和气都大无必要,那日舒妹妹来,我跟她都是直言,道淮王若还有替司马修说合的想法,连舒妹妹今后都不必再来我家,今日这话,我同样跟小闵如是讲。”
闵妃怔了一怔。
才苦笑道:“我也不瞒阿期,家祖父、家父,均以兴国公之令是从,所以我的几位兄长,不仅是和司马舍人,对待兴国公世子更是敬重,我是女子,在父祖眼中,迟早都会外嫁,做为联姻他姓的纽带,我从来也知道,非是亲长们对我太凉薄,这只是他们所信奉的义理罢了。
可人毕竟是人,我虽无大志,但也不甘完全沦为棋子器具,在闺阁时,我还常听小叔父教诲,明白父母之命虽不可违,可父母之上还有君国,还有社稷,道分主次,义有大小,论情,更有正邪之分。
国为小叔父的教诲,我其实对湘王殿下,对大卫的国师,久怀钦敬,如今更因外子,将苏夫人也视为理当钦敬的尊长,论亲疏远近,司马舍人在我心目中是无关要紧的人,更不要说他的种种行为,我从不认可赞同。”
听闵妃主动提起闵冰,芳期正好继续这一话题:“我那日虽是初次见令叔父,不过却听外子提过一些令叔父的事。”
闵妃眼中就是一亮:“湘王殿下对小叔父有何评价?”
看来是相当在意晏迟的看法啊。
芳期脑中突然有些糊涂,像心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杵了下,导致血液缓了一缓,不及提供去脑子里似的。
有一个梦境里,闵冰说怪他眼瞎看错了人,这如果也完全出于她的臆想,那闵妃现在颇有些迫切的情态又该如何解释?
脑子里的条理虽不那么清晰了,芳期却没有呆怔,她只是避开了闵妃含着期待的眼睛:“外子说当初若不是闵君,他恐怕无法与官家巧遇了,论起救命恩人来,官家应当感激闵君。也说过闵君虽非武官世家出身,甚至在滑州之役前并未上过征场,于军事一道上的见解却很令人称奇,有运筹帷幄之能。”
“殿下真这样说?”闵妃的雀跃之情更显示在了语气里:“小叔父私下里对殿下也十分钦敬,曾言国朝复兴,驱逐辽贼的大志,非殿下辅佐君上外不能达成,今时的朝野其实不乏志士,亦有勇将,只罕有统筹全局的能臣,小叔父其实早有与殿下结交之心,只是……过去犹豫不决,因不知湘王殿下是更重于权势,抑或全心于大体,若非同道中人,则必话不投机。”
晏迟拿不准闵冰是否趋附司马修,闵冰也同样看不透晏迟的心性,他们同样都具有复杂的城府,彼此也都能感应之间的隔阂。
芳期缄默了。
闵妃却很是热心:“小叔父起初是为探究湘王殿下,才有意结交辛郎君,几回交道,却为辛郎君赤子之忱所打动,虽说辛郎君曾批小叔父,既有大志,则不该愚从亲长,为权名利益所困,小叔父非但不以为意,更甚感怀辛郎君的坦言不讳。
兴国公府与湘王殿下交恶,小叔父却不得不听从祖父之令,为兴国公府效力,他内心也十分挣扎,越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