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包括司马修之内其实无人认同,但羿栩生怕不答应的话,辽廷会罢止和议,他也无非强调辽国不得派遣兵士入境,前来卫国的辽人必须遵守卫国的律法而已。
然则这样一来,卫廷就不得再逮捕辽国细作了。莫为刍的计划,有一条被我探知。他情知汴王与咱们来往频密,故而想到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正是利用辽国细作达成,今日那两名凶徒,其实就是辽国细作。
我只是提供了莫为刍一个契机而已,惟善大和尚的确与我相熟,所以他收留了惟难,惟难是刺探社的人,他早发觉了辽国细作暗中收买了兴教寺的僧人,因为我偶尔会往兴教寺,辽国的细作意图毒杀我。”
芳期:!!!
晏迟轻轻一笑:“王妃莫紧张,他们得逞过,成功投毒,奈何发觉毒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知道我会解毒之法,彻底打消了用毒这一手段,所以今日才打算铤而走险,伏在暗处用手/弩射杀,不过他们今日打算射杀之人不是我。”
“可是辽贼一计未成,今后难防会再次安排伏杀!”芳期哪里可能不紧张。
“在卫国境内伏杀朝廷重臣谈何容易?便是辽国细作,也难以携带强弓劲弩此等武器入境,今日他们的手/弩,其实是我使人私售给予,结果就被发觉缴获了,他们手头没了足以致命的武器,伏杀根本不可能成功,且他们今日打算射杀的是汴王,而射杀汴王真正的换在于嫁祸我,很快他们的奸计就会被拆穿,辽廷伏杀汴王不会再有意义,而他们想要杀我,没有强弓劲弩毫无成算。”
晏迟见芳期仍不放心,干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日那个领队,倒很是巧合,你知道他是谁?”
“谁?”芳期怔怔地问。
“吴湛。”晏迟咬牙吐出这个名字。
芳期又怔了半天才想起吴湛究竟是谁:“就是杀害赵娘子的真凶?”
晏迟重重点了点头,眉眼间遍布森寒:“高仁宽死了,王烁还活着,我猜到王烁会提携吴湛,也果然如是,他向宋国公举荐吴湛,吴湛才得以选入巡卫营担任都头,这就有了日后擢入宫卫担任御侍的基石。”
芳期听得心惊胆跳的:“难道宋国公也打算弑君?”
“弑君未必,但若不行政变,洛王休想成功夺位,他们已经在布署铺垫,王烁的野心,只在高官厚禄,他却没想到羿承昭、羿标的贼船,会带着他陷入万劫不复。”
“若是谋逆大罪,那会否连太傅府也将牵连其中?!”
“我像这样没有分寸的人吗?”晏迟笑了笑,眉眼间的森寒像被春风卷散的薄雾,突然就淡去了:“太傅府、太师府皆为洛阳王氏姻亲,两家都会安安稳稳留在岸上。”
因为兴教寺事案,忧心忡忡不仅是芳期。
明皎虽未遭遇危险,不过徐砥在听闻事故后,还是与长子徐明江一同来拜会晏迟,这起事案因在上报天子后,被分派给皇城司察部负责究办,徐太傅和徐砥明知不能打听进展,徐砥父子二人今日来见,其实也是担心晏迟的人生安全。
手/弩这样的利器,杀伤力极强,自然也非普通人所具有的,这种利器出现在兴教寺现场,足证刺客身份绝不简单,进士宴上先是有何双图暗杀太子意欲嫁害湘王未遂,没多久又再发生了刺客预伏兴教寺事案,当然易让人将相继发生的两件事案产生某种联想,而天子却令皇城司察部负责究办后者,这样的决定不免让徐砥更加担忧。
何双图是为谁指使,虽然天子并未公之于众,但其实如覃太师、徐太傅等臣公,却都明白司马修才是始作俑者,司马修执管察部多年,且又与淮王私交甚密,如果兴教寺的事案同样是出自司马修的谋划,察部能究办出什么名堂?
天子对司马修的一再包容,着实让徐太傅深觉忧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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