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跟柳氏商量时更多。
这个计划本是太后先有了构想,并非为柳氏所诱,但所谓疑心生暗鬼,司马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现在下意识就相找个替罪羊,于是一“忆析”,竟觉得自己果然是被柳氏唆使了,先有了这样的认定,于是就生出更多的猜疑来。
司马芸“砰”地一声拍案:“是了,那时羿杜未封王爵,还住在宫里,柳氏也正值青春年少,她便时常主动前往羿杜的殿苑,送时鲜果子,把她的针线活拿去讨好。”
柳氏若在此处,这时一定会喊冤,她当初之所以接近淮王,不是因为尚为德妃的大娘娘您,一心一意要笼络淮王,造成淮王与亲母及亲兄长离心么?勤快上进现在也是罪责了?
司马芸仍在找柳氏的罪证:“也是柳氏屡屡提醒我,银叶不可信,因为银叶图的是给羿杜为妾,她分明是对银叶早生妒恨,意图借我之手除了银叶,否则我要真将银叶安插进淮王府去,岂非不利羿杜?!”
柳氏肯定是淮王的人!!!
司马芸认定羿杜冲柳氏使了美人计,早就和柳氏暗通了款曲,在慈宁殿中,她的身边安插了柳氏这个奸细!!!
枣玉昌见稍经引导,司马芸就决定把柳氏献奠了,暗忖刺探社在宫里的那个耳目给她出的计谋果然不错,为防又再节外生枝,她当然要再接再励,提醒道:“大娘娘,柳氏若真是淮王的人,她肯定知道调包之计,就怕她狗急跳墙,为保性命攀咬大娘娘与兴国公,大娘娘可不能容她有面圣狡辩的机会啊。”
“这是当然!”司马芸刚刚经过一场悲怒之下的痛哭,花了妆容,净面后还没闲心重新描妆,露出了光秃秃的眉骨,未经螺黛压着怒火,神色此时显得越加阴森可怖,冷冷道:“你去赐柳氏鸩酒吧,一阵间,我也该让官家来此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经深思熟虑,不得不提醒大娘娘。”
司马芸颔首。
只听枣玉昌道:“大娘娘错杀了淮王妃的亲生子,淮王应当会以此为由离间淮王妃对大娘娘心生怨恨,今后大娘娘恐怕再难从淮王妃口中打问了淮王府的内情了,还必须提防着,淮王妃为淮王利用,对大娘娘不利。”
“你提醒得很是。”司马芸长叹一声:“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我的两个嫡亲侄,都因犯情痴为羿杜玩弄于股掌之中,环儿产子后,我时常召她入宫,她若肯对我说实话,我怎会将她的亲生子错杀?!那孩子虽是羿杜的孽种,可也同样是我司马一门的血脉啊,他本应成为储君,贵继皇统……”
只是事已至此,追悔无用,司马芸连淮王妃也一并迁怒了,她已经不能再容忍羿杜还有“孽种”存活于世,虽说太子现在已经不在控制中,她现在的手也再难伸到仁明殿里去,一时片刻没有办法斩草除根,但这事不急。
她的儿子正当壮年,孽种不可能立时登位,还有的是时间筹谋布局,寻找契机将其铲除,幼子不成心腹大患,心腹大患是羿杜!
如果用暗杀的方式,让羿杜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风险太大,因为晏迟必然会想方设法牵连上司马一门,司马芸经过这许多回的交手,事实结果告诉她绝对不能再低估晏迟此一对手,所以的计划都必须更谨慎更周密。
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让天子亲自下令,处杀羿杜,介时连晏迟都不敢淌涉,才能够一举将羿杜除杀,而要让天子下令处死手足,也只有谋反大逆这一项重罪了!
问题是淮王妃毕竟是司马家的女儿,司马芸必须将淮王妃择清,方能确保司马一门不被诛连。
留下淮王妃可以,但不能再留下羿杜的孽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留下后患,司马芸但觉如鲠在喉。
可淮王妃经遇了丧子之痛,若再有胎孕,务必会更加小心,司马芸想与其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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