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添麻烦,她不会再追究什么。”
羿栩心情复杂地和晏迟喝完了这场酒。
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就觉得无法将这件事彻底放下,蹙着眉头闷坐着,到晚间,才终于是把晏迟的一番话,向清箫复述,也说了他的困扰:“按理说,这件事算是了结了,覃氏一介孺妾并不敢逼君也是情理之中,苦主都忍退了,纵然湘王妃狂慢,这件事其实于她丝毫无损,她也作罢更符合情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似有蹊跷,又着实理不清头绪,穆郎也琢磨琢磨,究竟是我多虑了呢,还是真有不符合情理的关节。”
“湘王殿下是话里有话!”穆清箫斩钉截铁道。
羿栩心头跳了一跳,却依然不能立时抓住关键的头绪。
“湘王是觉得覃孺人的态度有蹊跷,对于亲生儿子遇害似乎并无哀痛,连丧仪之事都漠不关心,官家试想,官家已然察觉了淮王对覃孺人情分更深,既是如此,覃孺人哪能毫无感知?按理说覃孺人纵然迁怒于淮王妃,总不至于涉及淮王,淮王亲自去湘王府接她归家,她竟避着连淮王都不见面,要说覃孺人是在置气吧,可还不忘提醒湘王勿为这件事案叩请公允……某觉得覃孺人,固然埋怨太后,却似乎更加埋怨淮王般,竟大有与淮王决裂之意。”
“听穆郎这样一说,我也越发觉得怪异了。”羿栩紧紧蹙着眉头。
清箫度察着羿栩的神色,续道:“湘王或许也在犹豫,所以未尽直言,莫如某过上几日,借口往湘王府探望小郡主,私下再与湘王一谈,湘王或许肯更多点拨。”
羿栩允从了。
他对清箫与晏迟交往越多的事毫不介怀,一来自然是笃定晏迟并不好男风,甚至于连清箫,也非“同道之人”,经这些年的共处,清箫虽则渐渐认同他为挚交,不过他但有更加亲昵的举止,清箫着实是有几分不自在的抗拒,羿栩反而不敢唐突,更无奈的是他因为身患隐疾,于情欲一事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也只好局限于“神交”。
再则,晏迟行事,自来随心所欲,疏狂不羁,这样的性情倒是跟清箫极为近似的,性情相投者,往往易为友朋,实在是自然而然之事,他非但不介怀,甚至乐见其成。
晏迟对清箫不设防,湘王府中事,清箫多少能够知闻,对于天子而言,权臣之事自然知道得多胜于知道得少,羿栩既然认定了清箫为“良伴”,对清箫当然最为信任,态度大有别于对待晏迟这样的权臣。
他笃信不管清箫与晏迟有多清的友谊,都不敌和他之间的情分。
薇儿是三日后才清醒的。
孩子能睁眼了,也恢复了知觉,时常喊痛,泪水盈眶,芳舒又是心疼又是焦急,背过身越是咬牙诅咒司马芸不得好死,更关心的仍然是薇儿的病况。
晏迟也不瞒着她:“丹药具毒,我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虽解了鸩毒,但丹药之毒还需慢慢拔除,令嫒现在呼痛,是因骨骼内脏确有痛感,这样的状况还得维持一月左右才会消解,半载可停施针,一载才能完全停服汤药,孩子十岁之前都必须用药膳调养身体,或许不至于损及寿元。”
芳舒整个人都如虚脱般,不自觉就往芳期身上靠去。
“薇儿总算是醒来了,舒妹妹也该听从医嘱,调养调养自己个儿的身体里,你这一连几日,总共恐怕都未睡够五个时辰,更没有顾上好好吃上顿饭,就算铁打的身子骨都怕是熬不住了,今日必须听劝,先吃饱肚子,再养足精神,不许再折腾自个儿了!你放心,薇儿我替你照顾着,必不会有任何闪失。”芳期劝她几句,又立时叮嘱仆妇们准备饭菜。
芳舒红着眼眶:“三姐提醒得是,薇儿还没大好,我是连病都不能病的,只我着实没有胃口,还是得麻烦殿下再舍我几丸药。”
“胡说,就没有把药当饭吃的道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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