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且放宽心。”
李夫人颔首:“我们虽有诚心,不过也深知儿女姻缘勉强不得,这件事还未得袁家回应,便瞒着许儿提都不曾提,只是期儿既这样说了,那我还是求一求徐家姨母,袁君为何犹豫,这事成还是不能成,我们心里总该有个数。”
李夫人不把这事托给芳期,也是心知肚明,袁家的人不重功利,更不畏权贵,要是这桩婚事托给湘王府,兴许反而会坏事。
其实这件事托给姜居士更加妥当,只不过姜居士与太师府从无来往,且现在又还病着……李夫人也知道这事难成。
她就怕姜居士因此迁怒芳许,不但不说好话反而会阻绊。
“老夫人闹出的事故,论来我也该往西楼居代表太师府向居士陪个不是,就是顾虑着……居士直言了不和太师府来往的,我不怕自讨没趣,就担心更惹得居士不愉。”李夫人又道。
“陪礼倒是不用了。”芳期想着姜姨祖的性情,定然不会计较,但她一品,也体会得李夫人真正的顾虑,道:“我从前在姨祖母跟前,偶尔也说起过五妹妹、六妹妹,姨祖母清楚六妹妹跟二姐不一样,她老人家虽说不愿跟翁翁和老夫人来往,其实连我都不嫌恶,既未见过六妹妹,必然也不会有成见的。”
李夫人叹一声气:“翁爹原不想理会王家的事,奈何经不住老夫人闹腾,对湘王,翁爹又着实觉得难以启齿,今天才会让我来接期儿你回去,应是想让你劝劝湘王,放过王迁,我却是巴不得王迁被国子学革退才好呢,真不知王尚书是怎么想的,他主持礼部,担责考举选士,却姑息孙儿舞弊,这还是国子学的小考,要是日后府试、会试,难不成也要放纵王迁舞弊考得功名?”
“王尚书根本没想让王迁考功名。”芳期轻笑:“入国子学,是为扬名,之后走恩荫授官的路子,就和直接恩荫入仕有所差别了,拜相是没有指望的,混入六部却大有希望。”
李夫人先是一怔,才拉了芳期的手:“我竟不如期儿了,果然湘王待你极好的,这些事,湘王也肯细细讲析给你知悉。”
芳期才惊觉此时的自己,似乎的确比许多官眷都要“见多识广”了。
的确是湘王殿下培教之功。
覃逊是在风墅见的芳期,让覃泽陪在一旁。
老奸计滑还当翁翁啊,居然争取了兄长做说客,芳期虽清楚覃太师的算盘,不过到底没有拉着脸,她温文尔雅地听自家翁翁一番说辞。
“这件事是你太婆的错,也该得她挨孙婿一番数落,我也清楚,孙婿是为了告诫你太婆,才拿王迁做筏,太婆也答应了,今后绝对不再去西楼居闹腾,三娘也消消火,好生劝一劝孙婿,王迁在孙婿眼中,只怕比个蜉蝼的份量还轻些,就省得孙婿脏了鞋底,由他自生自灭罢。”
这话说得奇妙。
覃逊俨然是在委婉的提醒芳期,横竖晏迟都不会放过王烁的,便是放王迁一马,还怕王迁将来会飞黄腾达不易对付?
芳期正想答应下来……
覃泽这个“说客”却出声了:“王迁舞弊,已经为苦主揭发,若然不加惩责,一来于法理不容,再则更会连累舅祖父,此事舅祖父应当责令王迁认罪挨罚。”
覃逊把长孙看了好一阵,眉毛都险些愁掉了:“大郎,那你该如何安慰你祖母?”
“翁翁本也不该一再纵容祖母。”
覃逊:……
好头痛,是的,托我的福,你摆脱了再娶王氏女的宿命,可是乖孙儿,你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又哪里体会得妇人家蛮不讲理起来的厉害?!我不纵容,我不纵容难道眼看着你祖母真的自挂东南枝?
芳期看着祖父一脸哀切的模样,差点笑出声,突然觉得其实祖父也挺可怜的,心就当真软了一软,才道:“兄长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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