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换内喀尔喀一个人,恐怕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杀啊!杀!”冒着箭雨,冲在前面的察哈尔勇士竖起的巨盾,其实也不过就是硬木外面蒙上生牛皮,若是迎战新军那样霸道的火铳自然是不行,但是对付内喀尔喀的弓箭应当没什么问题,巨盾约有一人高,后面的士兵只要弓着身子就能将身形全部隐藏在巨盾的保护范围中,更是可以给后面扛着攻城梯的士兵提供掩护,如果没有强力的武器,很难突破这样的盾阵。“对方的距离太远了,我们的猛火油罐子扔不过去!”一名内喀尔喀士兵大声对自己的长官说道。千夫长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他当然知道如果任由盾阵接近到围墙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千夫长命令道:“弓箭手,放弃盾阵,给我压制后面的敌军,有没有人愿意为了内喀尔喀献出自己生命的?我需要三十名士兵当作敢死队!”
内喀尔喀勇士的血性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立刻有士兵扔下头上的钵胄盔和皮帽,站出来道:“我愿意为部落献出自己的一切!我也愿意!我也愿意!”几十名士兵站了出来,千夫长没时间称赞他们的英勇,他立刻下令道:“每个人抱一罐子猛火油,带上火把,等到盾阵接近的时候你们就跳下去,钻到盾阵里面引爆猛火油罐子,将后面的攻城梯烧了!”千夫长明白,盾阵并不可怕,盾牌兵对围墙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真正可以造成威胁的就是身后的那些攻城梯,他不知道林丹汗究竟准备了多少攻城器械,但是他知道,只要烧毁面前的这一批,林丹汗就得花一些时间从后方调集或者制作新的攻城梯,无形中为守军争取了时间。士兵们一人抱起一坛子猛火油,蹲在围墙的后面,等待时机的到来,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在他们心中,能为部落和家人而死是无上光荣的事情。盾阵犹如怪兽一般接近了围墙,双方的弓箭手还在拼命对射,有的人箭壶中的箭支用完了,他们直接从战死的同伴身上拔取箭支,继续使用,双方士兵杀红了眼,有的内喀尔喀弓箭手不要命的探出身子放箭,下一刻就被射成了刺猬,有的察哈尔骑兵停住战马,以期取得更高的准确度,但是固定的靶子在战场上总是被优先照顾的对象,他当即就死在内喀尔喀的乱箭之下。
额哲一箭将一个守军射翻,反手摸向自己的箭壶,却突然摸了个空,他意识到自己的箭已经全部用完了,来不及从尸体上拔箭,额哲挑下战马,对身边穿着铁甲的士兵喊道:“都下马!准备步战,跟我冲上去,打开缺口。”轰隆一声,盾阵结结实实的靠在了围墙上,守军的千夫长大吼一声:“勇士们,到了你们最光荣的时候了!”三十几名内喀尔喀的勇士抱着猛火油罐子就往下跳,他们的猛火油储备已经不多,如果胡乱投掷不过是浪费而已,只有让士兵抱着罐子精准投掷才是唯一的出路,千夫长认为,只要一个士兵能换取一架云梯和一队敌军的生命,那他们的死就是有价值的。
攻营的察哈尔士兵怎么会想到,竟然还有人这样悍不畏死,本来他们的巨盾完全可以防御上面丢下来的投掷物,可是如果内喀尔喀的士兵是一整个人跳下来,如此重量他们当然挡不住,一名勇士跳下,自身的重量砸倒了好几面盾牌,将后面的盾牌手紧紧压在身下,他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看见一队云梯兵正惊异的望着他,他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猛火油罐子给点燃扔了出去,反应过来的盾牌手站起身来抄起弯刀就将这名内喀尔喀敢死队员乱刀砍死,可是猛火油还是被准确的扔到了云梯附近,轰的一声,罐子炸响,飞溅的猛火油就好像是后世的燃烧弹一般飞速扩散,炸点周边的士兵全都遭了殃,他们被烈火焚身,连同云梯一起化成了灰烬。这样的场面在战场各处不断重复,连后方观战的林丹汗也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内喀尔喀人竟然这么有骨气,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跟察哈尔的勇士同归于尽。
兴都汗的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今晚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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