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封仵作的还能是什么事?对上徐和修脸色严肃的样子,一众被叫过来的官员官差心里头都有些发憷,这种发憷在看到一旁的乔大人时,心里的慌张更胜了。
就知道能让乔大人去的地方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看吧!这张夫人的宅子果然出事了。
相比一众官员官差难看微妙的脸色,封仵作倒是一脸藏都藏不住的欢喜。
“怎么样?怎么样了?”匆匆赶来的封仵作手里提着医箱大声嚷嚷道,“又有尸体了?”
真是不说人话!众人心中腹诽,徐和修肃着一张脸,走过来,对封仵作道:“随我来吧!尸体不在这里。”
尸体还在下头的密室里。
封仵作点了点头,跟在徐和修的身后向藏尸处走去,待经过乔苒身边时,封仵作忽地停了下来,看向一旁正同张夫人说话的女孩子,问道:“乔大人,你不去吗?”
不愧是他看重的人,一出手便是如此的不同凡响,封仵作觉得有必要叫上她一起。
女孩子点了点头,道她随后便来,而后接着对一旁的张夫人道:“张大人同张公子的事夫人暂且不必忧心,他如今离开了,不管是要放了张大人同张公子,还是要继续以张大人同张公子的性命来要挟我等,张大人同张公子一时半刻都不会有事。”
张夫人点了点头,看向女孩子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我其实倒不是担心夫君同朗儿,只是那人方才说明镜先生是他的人,我一想到明镜先生是我夫君的恩师,同我夫君相识近二十载,如此早便认识了我夫君,若是巧合倒也罢了,可若是早早布局……一想到我一家近二十年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过活,便觉得……有些害怕。”
这种害怕委实让人感同身受,乔苒深吸了一口气,问张夫人:“这明镜先生是什么人?从何处来的?”
京城里那么多人,她自然不可能识得其中的每一个人,这什么明镜先生亦是如此。
张夫人这才道:“明镜先生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名士,虽未入官场,可座下学生不少,我夫君便是他的学生。”
乔苒脸色微凝。
这位张夫人的夫君张大人在京城一众官员中虽然看起来并不显眼,可这里是长安城,三品大员遍地走的地方。若是将张大人放到地方上,那也是正儿八经科举入仕的子弟。有这样学生的先生在一众科举学子中想来是名气不小的。
而且,不管是张大人还是张夫人,观其表现都是十分信任这位明镜先生的,不然也不会将要参加下届科考的爱子带去明镜先生那里接受教导。
想来这位明镜先生的“桃李”真可谓不少。
一想到这等人居然是方才那人的人,便让人无端生寒,若是如明镜先生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呢?
乔苒沉默了下来。
张夫人见状默了默,又道:“原先还觉得是夫君对不住我,可听那人的意思,若非我的缘故,夫君也不会遭遇这等事,是我对不住夫君而已。”
“张夫人莫要多想。”乔苒闻言忙开口对她说道。
封仵作同徐和修已先一步进了书房,她也该进去了,看着满面愁色的张夫人,乔苒安慰她道:“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那人的话暂且还分不出真假来。”
张夫人闻言略略点了点头。
乔苒这才迈步跨入了书房。
书房下的地室口道开着,因着已经进去好几个官员,是以比起原先只以烛台照明的地室,此时的地室明显明亮了不少。
在地面上地室的入口处已隐隐可见走动的官差身形,地室下端暗红色的不知是朱砂还是血液正纵横交错的在地室下划出一道道划痕。
乔苒拿帕子蒙在口鼻处,从地室入口走了进去。
即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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