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共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夏梦随之安排张静,去咨询办理迫在眉睫的事儿。她自己,则亲自跑了趟工商局做备案。
她的确跟丈夫做事的方式不同,但并非没有做事的勇气。
曾最重视,一手创立的律所。至今,才让她感觉像个泥潭,直欲抽身而出。
因为永远摆脱不了古氏带来的影响,指手画脚。
她是真的后悔,当初选择让古氏大资本进入普阳。投资就是投资,涂青山这方面做的就很好,基本不参与别公司的事务。古氏倒好,投一家,觉得有前景,便想让其成为古氏的分公司。
真逗。
如今规模的普阳,古氏才属于分支!!
忙碌着,不知时间。
少有的清净,钢笔在她手间跳跃,纸面上是一个又一个人,或者公司的名字。
涂青山,刘氏集团,海宇律师事务所……等等等等。
她至今也不能完全将一切抛出,去博成立第二个普阳的可能性。当投进去太多的时候,便很难一下子推翻。
只不过,考虑这条路,迫在眉睫,这很清楚。
最坏的情况,她应该还能安稳太平坐在这个位置一两个月,或许态度再强硬些,能把时间持续更久。
没意思,本身在普阳就持股寥寥,又沾上这么一帮不可理喻的人。
道不同,相谋。何止是折磨,既然古舟行处心积虑要把自己赶下去,就成全他!至于关新月,她正面无法回击,别人可以。
律所入资的合同有陷阱,不知道涂氏入资的合同,有没有!
她思维跳跃着,拨通了丈夫号码。
“老公,如果再成立一家公司,法人谁来做,最合适。”
另一边的韩东思索着妻子这句话里意思,稍微停顿:“我做。”
“你不行,我也不行……可能将来有风险。这种事,毕竟会大概率面临着被反复起诉。”
“起诉那也是商业纠纷违约之类的,无妨。何况赢了之后,才会考虑被起诉的事儿。古舟行那么喜欢打官司,就让他一直打吧。别人不是不能信,主要咱们夫妻的事,还是自己来处理。”
夏梦点头:“我,还想让你分别跑趟上京跟天海。你说的不错,这事有刘氏参与进来,会省许多麻烦。对方如果有意向,我可以给他们留百分之三十的持股量……”
韩东懂她意思,猜到她已决心去做另外一家普阳。去上京好理解,毕竟只有自己才能跟刘氏说上些话。去天海干嘛?
找涂青山?
直觉闪过,韩东停顿了下:“去天海,除了谈合作……”
夏梦不喜欢他这种态度,直言:“合作的前提是,涂青山要撤资新通源。咱们一家跟新通源撕破脸,是咱们的错,证据确凿。涂青山是新通源最大股东,他撤,其它股东自会掂量……大家一起撤,水就混了,普阳也不再是焦点。”
“我不想斩尽杀绝,是她先找到我头上。成不成,看你了。投资趋利,上一个普阳,遗憾的人太多。我相信,有一线机会的话,会有很多人感兴趣。而且你可以大胆的谈,所有的条件,你觉得妥当,我就答应。”
“更详细的,我一会做个邮件给你。”?
“钱呢?你自己有没有办法。”
“有,我准备服软,把股份抵给古氏。作为交换条件,资金到账,我马上退出普阳。当然,退出之前,会逐一安排好……”
谈着思路,夏梦歉意:“这个年,你可能没法好好过了。先把眼前的事办好,最重要。”
韩东苦笑:“我刚答应孩子,陪着她上学,放学。”
夏梦温声:“那你觉得,哪件事紧迫。失信孩子一次,以后很容易找回来。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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