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们全都会乱作一团。
他定了定神,对男子一行人道:“这位壮汉,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男子蛮横地打断王掌柜的话,“我警告你们,我媳妇儿被你们治死了!这事儿没完!”
“你说是我们回春堂治死的,可有证据?”
顾娇淡淡地走了过来。
她的声音并不大,然而不知为何,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地顿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她看来。
王掌柜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如释重负:“顾姑娘,你可算来了!”
顾娇年龄不大,可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却比王掌柜还要镇定,男子不由地多看了顾娇一眼。
到底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短暂的惊愕过后男子便不将顾娇放在眼里了。
“你是谁?”他问。
“这是我们妙手堂的东家!”王掌柜挺直腰杆儿说。
东家?一个小毛丫头?
男子当然不会认为顾娇是凭本事当上医馆东家的,多半是大东家的女儿,继承了她父亲的产业而已。
思及此处,男子彻底没将顾娇放在眼里了。
“证据。”顾娇重复了一遍。
男子冷笑着自怀中掏出一张药方:“你们要证据是吧?好!我媳妇儿是七天前来你们这儿治的病,这是你们给她开的方子!白纸黑字,还盖了你们妙手堂的印鉴!不信你让大家伙儿瞧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方子展示给医馆外围观的百姓。
百姓们看不懂方子到底写了啥,但却能辨认上头确实盖了印鉴。
男子最后走到顾娇与王掌柜的面前:“你们妙手堂的人不会不认识自己开出去的方子吧?”
王掌柜将方子拿了过来。
男子倒也不怕他撕毁证据,那么多百姓看着,撕毁了就是心虚承认了!
王掌柜看完,脸色微微地变了,他小声道:“顾姑娘,确实是咱们医馆开出去的方子。”
“谁开的?”顾娇问。
王掌柜看了看印鉴下的签名,道:“宋大夫。”
顾娇拿过方子,酒当归一钱、黑芥穗半钱、川芎4一钱、酒莬丝一钱……老生姜三片,这是十三太保的方子,专给孕妇保胎用的。
别的医馆也开得出此方,只不过这方子确实像宋大夫的字迹,也有医馆的印鉴,应当不是伪造的。
“把宋大夫叫来。”顾娇说。
宋大夫正在后院的病房中为江石换药,听到王掌柜叫他,问道:“很急吗?”
“有点儿急,你这里急吗?”王掌柜问。
江石已经能说话了,他对宋大夫道:“你先去忙,一会儿再来给我换药。”
“行,那我先把纱布缠上,你别乱动。”宋大夫护理好江石,与王掌柜去了大堂。
宋大夫看着大堂与门口的架势,有点懵圈。
“是医闹。”王掌柜解释。
宋大夫没经历过医闹,不过他性子比较沉稳,他来到顾娇身边:“顾姑娘。”
顾娇将方子递给他:“你对这方子可有印象?”
宋大夫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这是我开的方子,印象……倒是不太深了,我得回去看看档案。”
顾娇对行医的要求严苛,不仅体现在医术与医德上,就连一系列的操作都比别的医馆要深入规范。
每个大夫每天接待多少患者,治了什么病,都有详细的记录。
顾娇嗯了一声。
宋大夫去诊室拿来了本月的册子,翻到七天前的那一页,找到了有关安胎药的记录:“是干活动了胎气才过来就医的,我见不太严重,就给开了个安胎的方子。”
顾娇:“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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