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离开了。
老侯爷想了想,转身去了刑房。
军营的刑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牢房,更像一间暗室,里头除了一张草席什么都没有。
宣平侯给看守刑房的人打了招呼,允许探视顾长卿。
老侯爷顺利地进入了刑房。
唐明是军营的天子骄子,顾长卿又何尝不是?甚至他比唐明更优秀,更遵纪守法,更令人敬重。
然而今天,这个从不行差踏错的人居然获罪关进了刑房,老侯爷的心情很复杂。
“跪下。”老侯爷说。
顾长卿撩起衣袍下摆,面无表情地跪下。
顾长卿一贯如此,他就不是个热络的性子,可不知为何,老侯爷总觉得此番回京后,顾长卿与他的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与距离。
就连下跪都透着一股子看似顺从实则无声的叛逆。
老侯爷蹙了蹙眉,狐疑的目光在顾长卿身上扫了一个来回,最终还是问起了军营的事:“为什么这么冲动?谁给了你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残害唐明的?方才若不是我与宣平侯拦着,你已经被唐岳山杀了!”
顾长卿没有说话,只的低垂着眉眼,像是在看冰冷的地面,又像是目空了一切。
“你老实交代,到底因为什么?真的是唐明苛待了曾经的顾家军?”
这是老侯爷一手带大的孙子,究竟什么品性老侯爷还是了解的,顾长卿对顾家军拥有无法割舍的感情,哪怕其实他未曾真正在顾家军里待过,可自幼耳濡目染,他早已将自己、将顾家军当成了一体。
老侯爷还记得,他交出兵权,让顾家军旁落他人之手时,顾长卿还偷偷地在屋子里抹泪了。
那会儿顾长卿只是个少年。
进入虎山大营时,老侯爷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意气用事,这几年顾长卿一直严格遵守他的叮嘱。
可今天,他就忍不下去了?
旁人相信,老侯爷却是不信的。
一定有别的原因。
老侯爷又道:“你是和唐明有私怨吗?”
顾长卿依旧闷不吭声。
老侯爷来了火气,解下腰间的鞭子,噼啪一声展开,长长的泛着寒光的鞭尾落在地上,仿佛能溅起火光:“你翅膀硬了,不将我这个祖父放在眼里是不是?问你话!”
顾长卿淡淡开口:“祖父就当是有私怨吧。”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就当是有私怨吧?
老侯爷咬牙:“那你说?到底是什么私怨?”
唐明此人在军营风评不佳,但具体不佳到什么地步,又干了什么龌龊的事,一般人并不知情。
顾长卿不会说。
涉及到顾琰的名声,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老侯爷气坏了:“说不出来是吗?那你就是不顾行动,目无军纪!信不信我罚你!”
一鞭子下去,顾长卿皮开肉绽!
老侯爷目光如刀:“你可知错!”
顾长卿神色淡漠:“不知。”
老侯爷又一鞭子下去,直接将顾长卿的旧伤口都打出血来了。
“祖父!”
“大哥!”
是顾承风与顾承林。
原来,在顾长卿上擂台不断打压唐明的人时,他的侍卫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忙回府禀报老侯爷。
奈何老侯爷出去了,今日恰巧清和书院没课,兄弟俩在家中,于是先赶来瞧瞧。
二人忙冲进刑房,一左一右抱住了盛怒之下的老侯爷的胳膊。
顾承风说道:“祖父,大哥的伤势才好,你不要再打他了!”
顾承林点头道:“是啊,祖父,大哥也不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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