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而此时,袁首辅也与同僚交谈完毕上来赴约了。
袁首辅撞见了衣衫凌乱的他与顾瑾瑜,又撞见了这满室狼藉,独独不见袁千金,袁首辅怎么想的他不得而知,总之袁首辅很是生气地离开了!
这门亲事算是废了。
安郡王自嘲一笑:“她没资格嫁给我,那谁有资格?”
谁都没资格,哥哥是最好的,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她们全都配不上哥哥!
然而这些心里话庄月兮并不敢说出来。
她能感觉到哥哥是真的怒了,哥哥或许从此都不再要她了。
她跪下来,抓住安郡王的手腕,泣不成声道:“哥哥心里不是早有意中人吗?我……我……我知道哥哥不愿意娶她……我……”
安郡王的神色恍惚了一下。
庄月兮哭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原谅我……”
“你出去。”安郡王失魂落魄地躺下来,没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臂,没力气,也没所谓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哥哥……”庄月兮整个人都慌了,她从未如此害怕过,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落下来。
“出去。”安郡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眼,再不与她二话。
却说袁首辅从清风楼出来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孙女儿的踪迹,他没在附近找到她,以为孙女儿回去了,便也赶回了首辅府。
府上的下人道:“老爷,方才有人来过,留了封信给您。”
袁首辅看完信,眉心一蹙,驱车去了碧水胡同。
小净空去溜鸡了,顾琰与顾小顺去学艺了,萧六郎在翰林学馆为几位庶吉士讲解题目,顾娇在房中为小道姑施针。
接待他的是姚氏。
袁首辅与老侯爷同辈,姚氏对他行了个晚辈的礼。
袁首辅见她怀孕之身,忙让她不必多礼。
姚氏没说自己是定安侯府的人,只道自己夫家姓顾。
在京城姓顾的人很多,袁首辅一时也没想到定安侯府头上,他拱了拱手:“顾夫人。”
姚氏将人请去堂屋,房嬷嬷奉上茶水,姚氏温声道:“我今日去清风楼附近的顺来布庄做衣裳,不巧碰见袁小姐受伤晕在路边,我女儿是大夫,我便将袁小姐带回家中医治。袁小姐已经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在房中治疗,还请袁首辅稍等片刻。”
袁首辅虽担忧孙女儿的安危,却并未失礼,他再次拱手行礼:“多谢顾夫人救命之恩。”
袁首辅并不知自家孙女儿早认识定安侯府的人了,只当是孙女儿醒来后自报了身份,这家人才知道去府上通知自己的。
“夫人,姑爷的书晒好了!”玉芽儿抱着一大摞书册从后院走过来。
姚氏道:“我看看。”
“诶!”玉芽儿将晒过的书放在了姚氏与袁首辅之间的木桌上。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萧六郎的书太多了,有些不常看的就上了潮,趁着这几日天热先拿出来晒一晒。
“这本还要再晒晒。”姚氏将一本底部仍有点潮气的书递给玉芽儿。
“好,还有点儿太阳,我再拿去晒!”玉芽儿接过书去了后院。
袁首辅无心窥探,可坐着无聊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这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一个小门小户的家里怎会有前朝史书?
书至于袁首辅的吸引力相当于兵器对于老侯爷的吸引力,那都是看见了就走不动的。
袁首辅的一双眼珠子长在了书上。
姚氏察觉到他的目光,问道:“袁首辅要看看吗?”
“方便吗?”袁首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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