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风:“……咳,我那是临场发挥,效果更独特!”
萧六郎:“扣你一瓶生发剂。”
顾承风:“?!”
过分了啊!
他答应来给他假扮女声容易吗?那丫头让他学女声他都没心软的,这小子的心怎么比那丫头还黑呀!
不对,那丫头是真黑,这小子是白切黑!
看着单纯无害,肚子里比谁的坏水都多!
萧六郎淡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照顾娇娇了。”
顾承风炸毛得不要不要的:“她用你照顾吗?又不是真受伤了!活蹦乱跳的,还能上树捉麻雀!”
……
皇帝回到华清宫后便倒下了,不是晕倒,是心力交瘁无力支撑身体,他躺在宽敞的龙床上,脸上写满了挣扎与绝望。
有些事早一点、晚一点,效果都不会是这样,这个节点刚刚好,对庄太后的黑药药效在消散,而对静太妃的黑药药效在逐渐扩大。
萧六郎算准了皇帝所能接受的程度,从最简单、最容易信服的事切入,再以最震惊、最痛彻的真相结束。
如同一把刀子将皇帝的心脏划开,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并顺着鲜血流了出来。
当然了,皇帝毕竟是皇帝,虽不如先帝那么多疑,可到底是一国之君,不会只凭几句话便定了一个人的罪。
萧六郎的话里透露几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刺杀,龙影卫,下药,燕国药师。
龙影卫是彻头彻尾的杀人工具,没有正常人的思想,无法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任何真相,但那么多个真相里,只要证实了一个,便会让人相信所有的。
“宣宣平侯。”皇帝说。
“陛下,宣平侯去酆都山探望信阳公主了,您忘了吗?”
宣平侯是朝廷重臣,偶尔出京一日游没什么,真走远了还是得向朝廷报备的。
“朕确实忘了……”皇帝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他按住疼痛的脑袋,对魏公公道,“那就宣顾潮。”
魏公公应下:“是。”
“等等。”皇帝叫住他。
魏公公欠了欠身:“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皇帝欲言又止,摆手:“算了,先宣顾潮。”
“是。”
魏公公派了两个大内高手以最快的速度将老侯爷请了过来。
老侯爷不知皇帝叫自己所谓何事,还当皇帝又要为自己与静太妃的关系发难了,他发誓他与静太妃已经恩断情绝,没有任何来往了!
“朕问你,昭国哪里有燕国药师?”
这是皇帝的第一句话,皇帝心乱如麻,连基本的君臣寒暄都省了。
老侯爷一愣,不明白陛下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据实相告:“京城有家地下武场,那里头有一位燕国的药师。陛下要请药师吗?”
皇帝颓然地说道:“不用,你去帮朕买两种药黑药,白药。顺便问问,这种药都是做什么用的?都有谁买过?”
“……是。”
奇怪,什么黑药白药?
疑惑归疑惑,老侯爷仍是领命去了。
燕国药师在地下武场的地位很高,一般人见不到他,也亏得皇帝是找了老侯爷。
老侯爷回来得很快:“回陛下的话,臣没有买到,那位药师说这两种药是控制人的,一种令人对下药之人心生好感,另一种令人对下药之人心生厌恶,已经卖完了,卖给谁他不方便透露,这是行规。但他告诉微臣,买这种药的人不多,一是价钱昂贵,二是药材十分难得,动辄数年也不一定能集齐所有药材。他今年一共才炼了十颗不到,都让一个客人没走了。”
一个。
所以不可能两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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