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里的士兵便会往后战战兢兢地退上几步。
这是真让顾娇吓傻了。
一直到顾娇走回酒窖,将再次陷入昏迷的老侯爷背出来,刘侍卫长才总算反应过来。
和顾娇厮杀是找死,可若放走了顾娇,被追责起来一样难逃一死!
刘侍卫长咬咬牙,把心一横,扬剑说道:“都是怂蛋吗!让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吓破胆了吗?今天放跑了他们,回头大人追究起来,咱们一个也活不了!他们三个已经伤了两个!那小子背上还背了一个,他腾不出手来对付咱们了!一起上!砍了他们!”
“一起上!砍了他们!”
有士兵激昂附和。
刘侍卫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与士兵见状也被激起了满腔血性,主要是他们见顾娇背上背了个伤号,真以为她束手无策了。
殊不知顾娇用布条将老侯爷紧紧绑在自己背上,她腾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握紧长枪,另一手将小背篓抛给顾承风。
紧接着,她反手一挥,扔出黑火珠,炸出一条血路!
巨大的动静震惊了整个太守府,甚至连驻扎在府外的陈国士兵都被这一连串的巨响惊动了,然而顾娇与顾承风动作极快,等大批军队赶来围剿他们时,他们已从太守府的墙头翻了出去,坐上了一早藏在附近的马匹。
一共是两匹马,顾娇带着老侯爷骑乘一马,顾承风独自骑乘另一匹马。
三人迅速消失在凌关城的街头。
“大人!”
酒窖附近,被炸成重伤的刘侍卫长朝一个身着银狐披风的男子跪地行了一礼。
男子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魁梧,身形高大,五官冷峻,眉目深邃,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
他看上去并未动怒,可所有活着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咽喉被扼住,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男子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刘侍卫长,也没理会被炸翻的其余士兵,他只是来到一处黑火珠的残渣前,蹲下高贵的身躯,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地上的残渣,眉宇间掠过一丝冷厉与疑惑。
“燕国人?”
他喃喃低语。
刘侍卫长没听清他说什么,不是他声音太小,而是刘侍卫长的耳朵被炸懵了,他问道:“大人,要追吗?”
“追。”银狐披风男子淡淡地说,“要活口。”
“啊……”那小子那么厉害,杀死已经很难了,还要抓活口,这未免
刘侍卫长想说未免太为难他们这群士兵了,可他也明白这位大人说出口的话从来不会收回。
他们要么服从,要么死。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顾娇与顾承风顶着扑面而来的飞雪在夜色中无尽奔波,二人的手脚全都冻僵了,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
顾娇长长的睫羽上,冰雪凝结成霜。
然而也多亏了这场大雪,他们的行踪得以被遮掩。
顾承风很想问顾娇究竟是要去哪儿,可他的嘴被冻麻了,压根儿无法开口。
就在三人几乎要冻成三个小冰棍时,顾娇总算将马儿停下了。
抓紧缰绳往上提的一霎,顾娇的手掌疼得好似断裂了一样。
“傲到……傲到了吗?”顾承风一开口直接嘴瓢了。
“嗯。”顾娇应了一声,她比顾承风好不到哪儿去,也几乎很难说话,她迟缓地松开僵硬的手掌,缰绳却早已冻在了她的手心之上。
红缨枪倒是没与她的手冻在一块儿,只是她抓握太久,一时间也很难张开僵硬的手指。
二人都废了极大的力气才从马背上下来。
马儿累坏了,打着呼呼直喘气。
“这是哪儿啊?”顾承风苍白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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