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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看着顾娇背着一杆比他还长的兵器朝自己走来,心里莫名打了个突,在顾娇靠近的一霎,他嗖的窜了出去!
他躲在了小石头沈轩的身后。
顾娇没打算动赵员外一根手指头,奈何人家自己吓成那样。
“顾大夫保重。”其中一名暗卫冲顾娇的背影拱了拱手。
顾娇没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扬了扬右手。
一行人在暗卫的护送下离开。
下着大雪的缘故,地上的脚印迅速被雪花遮掩。
顾娇坐在死士的小木屋里闭目养神。
天蒙蒙亮时,前朝余孽的两名士兵带着食物与汤药过来了。
顾娇从里头敲了三下门板。
两名士兵放心地离开。
他们走远后,顾娇将食物拿进屋收好,药汁处理了倒掉。
中午,那两名士兵又来了。
他们先是收走了几个食盒,又放下了新的食盒。
顾娇照例将食物与药汁不着痕迹地处理完。
顾娇这时其实就可以离开了,毕竟士兵们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晚饭的时辰才会再次过来,而那时顾家军已经对凌关城发动攻击,也就无所谓寨子里的事被不被发现了。
然而谨慎起见,顾娇还是待到了晚饭时辰。
等前朝士兵来送晚饭时,她杀掉了他们。
顾娇脱了隔离衣,穿上盔甲,背上小背篓与红缨枪,循着沿途的暗号找了过去。
顾娇在顾家军早先驻扎的林子里找到了他们。
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营帐内,由六名暗卫看守。
他们过来时顾家军尚未离开,他们看见了整齐划一的军队,也看见了昭国的旌旗以及顾家军的军旗,忐忑了一路的心总算彻底揣回了肚子。
是真正的顾家军就好。
顾家军是不会陷百姓与不义的。
那个姓赵的员外坐在营帐的一块垫子上,咳嗽得厉害,口罩里都冒出了血来。
顾娇将红缨枪留在外头,掀开帘子走过去。
“顾大夫!”小石头沈轩站起身,惊喜地看着她,褪去了一身隔离衣的她穿着深色盔甲,与顾家军的银甲不大一样,但她身上有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场。
沈轩只是这么看着,心情都激动了。
顾娇冲他颔了颔首,来到赵员外的面前,单膝蹲下为查看病情,她先是为他把了脉,又拿出听诊器听了他肺部的声音。
听完,顾娇蹙眉看着他:“你真的吃药了吗?”
赵员外眼神一闪!
沈轩迅速注意到了他的慌乱,不可思议道:“你没吃药?”
赵员外哇哇咯血,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娇用戴着手套的手摘了他的血口罩,放进垫了牛皮纸的篓子,冷厉地说道:“为什么不吃药?”
赵员外高热不止,晕晕乎乎地说道:“谁、谁知道你给的……是不是……毒药?”
沈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是毒药,我们能全有好转吗!”
好转不好转的,赵员外是赶了一趟路才真正体会出来,大家都在寨子里关着,沈轩说他好多了,不那么难受了,其余人也跟着这么说。
可赵员外觉着保不齐是心理作用,未必真是在痊愈。
然而就在方才,他几次三番倒在路上,其余患者却几乎和正常人的体力一样,就连效果不那么明显的小郭都能跟上队伍。
他知道自己误会顾娇了。
那是真正能治瘟疫的药。
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他……他……他要死了……
他快呼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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