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年,二十结婚。”
成年就是及笄,结婚就是成亲,这些萧珩听得懂。
萧珩抚摸着她的发顶,轻声问道:“那你让我等你长大,是等你二十还是等到十八?”
顾娇闭着眼,正要开口。
萧珩沙哑着嗓音道:“十八。”
顾娇:“我没说。”
萧珩:“你说了,我听见了。”
顾娇:“你耍赖。”
萧珩低低地笑了一声,轻轻地碰了碰她脸颊:“嗯,我耍赖,不过顾大夫,你确定你能等到十八吗?”
顾娇认真道:“我当然能!”
萧珩勾唇看着她:“要不要先把你的手拿出来再说这句话?”
顾娇头一歪:“我睡着了。”
萧珩:“……”
萧珩低低地笑出声来:“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缠绵而又克制,霸道却又温柔。
顾娇在极大的愉悦中睡过去,醒来后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萧珩已经不在了,他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言明他去刑部协助办案了。
字里行间满是公事公办的意味,半分暧昧的语气都无,然而桌上却贴心地放了顾娇爱吃的点心与肉脯。
顾娇尝了一块点心。
唔,真甜。
顾娇收拾完毕后去了隔壁莫千雪的病房。
说起来这间厢房之所以会改成病房还是拜顾承林所赐,顾承林赖在这里不走的那段日子,顾娇索性将屋子改造了一番,加了一张手术床,同时保留了原先的架子床。
童医官守了一夜,宋大夫过来才换了他的班。
这会儿在房中的是宋大夫。
宋大夫看护莫千雪的同时并没闲着,他在翻看这段日子整理出来的病例,希望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医术。
顾娇进了屋。
宋大夫听到动静,起身与顾娇打了招呼:“顾大夫。”
“她情况怎么样?”顾娇问。
宋大夫道:“暂时没什么大碍,没出现术后感染,胸腔积液与气体的引流情况也算良好。”
在月古城打仗时,宋大夫曾跟着顾娇做过几例气胸手术,知道该注意什么。
顾娇颔了颔首:“你去歇会儿,我看着就好。”
宋大夫没推辞。
顾娇不喜欢表面功夫,譬如故意装作勤奋等,一个人勤奋体现在他的医术与医德上,不是这些小事上。
“我吃个饭再过来。”宋大夫说。
顾娇:“嗯。”
……
莫千雪的案子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毕竟是仙乐居的花魁,又毕竟死得那样凄惨。
花夕瑶是最大嫌疑人,可种种证据最终表明花夕瑶并不是杀害莫千雪的凶手。
为了莫千雪的事儿,本该十五之后才开张的茶楼提前开始了营生,而往茶楼中坐听小道消息的人还真不少。
有关杀害莫千雪的凶手众说纷坛,有人说是仇杀,有人说是情杀,也有人说是同行之间的竞争,软香阁与清风楼这两座名声仅次于仙乐居的风花雪月之所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这都过去三天了,听说凶手还没找到。”
顾娇的小院中,二东家与顾娇坐在廊下赏景喝茶。
说话的是二东家。
这几日医馆不忙,他没事便过来找顾娇八卦。
二东家啧啧道:“那凶手太残忍了,不仅杀人,还把人的脸上划了十七八刀,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不是十七八刀,是五刀。”
一道倨傲的女子话音自病房内传出,二东家一愣,回头望了望:“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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