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就这么不相信皇上?”
玉隐珏说不出来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大抵是有点深不可见的窃喜,又觉得喉头有些苦涩。
郝枚见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事情大约是要成了。
于是,叹了口气继续说:“玉隐珏,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我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要是连你都不帮我,我还能怎么办呢?
只要一想到往后漫长的一生都会在这样那样的争风吃醋般度过,我便觉得,活着也是件挺没意思的事情了。”
这句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明明白白的了。
玉隐珏原本动摇不定的心,也因为这句话不得不定了下来。
“你真的想好了吗?
如今拥有的一切都要舍弃了?”
玉隐珏皱着眉头,看向郝枚眼底深处。
闻言,郝枚淡淡一笑,眉眼间净是笃定。
“想好了,却也不是将这一切舍弃。
于我而言,什么权势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东西,我都妥贴收着呢!”
见她说到了这个份上,玉隐珏也不好再多问,点了点头,答应了她这一份心思。
送走了玉隐珏,郝枚又躺回去睡了半个时辰。
自从皇后出事的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的政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郝枚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应该去看看他,至少,将他的眉眼记在心中。
说干就干,郝枚翻身起床,吩咐小茹去拿了两罐子清酒便朝着御书房走去。
现如今的郝枚,在众人眼里那就是如同皇后一般的存在,大家见了她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无论是太监或是宫女,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跪在道路的两旁,俯首帖耳,乖巧请安。
郝枚无奈叹息,自己才不过二十多岁,又不是七老八十。
哪里就要这么多人来跪自己了?
他们这一跪看似轻巧,却总能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行将就木了,越是行走,便越觉得心中郁闷得难受。
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跑着,好不容易,才来到了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骊妃娘娘来了?
可真是不巧皇上刚刚离开。”
守门的太监见到郝枚,连忙堆上了一脸谄媚的笑。
是啊,可真不巧。
郝枚的心头像是雨后潮湿的地面一般,滑腻腻的,叫她越发的觉得难受。
自己和皇上相隔两个世界都能遇见,可偏偏在自己刻意寻找的时候却见不着了。
难不成,是那莫名其妙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
嗯!
也是,自己都要离开了,可不是缘分将尽了吗?
郝枚咬了咬唇,有些气馁的低头。
守门的太监见到她这副模样,似乎有些担心。
只见他搓着双手,试探着外头看向郝枚。
“骊妃娘娘,您是找皇上有重要的事情吗?
若是如此的话,等皇上回来了,奴才找机会同皇上说一说?”
郝枚摇了摇头,既是无缘,又何必勉强呢?
告别的太监,郝枚往外走了几步。
再回转头,不舍的看了看暖日下的御书房,这里,曾经有过他们在一起的身影,有过许多的回忆,那便一切都够了不是?
漫无目的的沿着小路走,经过了御花园,绕过了凤仪殿。
郝枚站在一处熟悉的建筑跟前,她呆呆仰着头,看着宫殿前面端端正正的‘国子监’三个大字。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上学的时候。
郝枚没敢再走远,她绕到不远处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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