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自大启开国以来,绝无二心,却屡遭猜忌。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在皇室对苏家的态度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想一想便直犯恶心。
苏见觅目光冰冷地盯着地上飞溅的血迹,耳边是一遍接着一遍的洗脑。
“宥王殿下才是大败叛军的主力,以后再有张冠李戴,举报者重重有赏!”
不仅是这样宣传的,还要让茶馆里面所有人跟着念。
苏见觅没有念。
她咬紧牙关,指节因用力而显得发白。
李代桃僵这样的事情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虽然大哥带兵平叛大部分出自于为了百姓为了和平,少部分是有着帮扶苏家的私心。
他说过他不在乎自己的功名,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很快,有士兵注意到苏见觅没有跟着说话。
“你!你怎么不歌颂宥王的丰功伟绩!是不是不服?”一个士兵来到苏见觅面前,作势要掀开她的帷帽。
苏见觅抬手,一根银针从袖口飞出,从对方指缝中划过。
十指连心,被针刺伤的士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捂着流血的手倒退两步,大怒道:“你个小娘们,竟然敢伤老子!”
“兄弟们!这人对宥王大不敬,快把她抓回去好好审审!”
他原本想瞧瞧苏见觅张什么样,用眼睛吃一会儿豆腐,没想到对方不是任他欺负的主。
一根银针差点疼得把他原地带走。
既然得不到,就毁掉。
毁掉一个人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泼脏水。
苏见觅心里的确看不起萧星潜,但嘴上却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眼前这个人张口就来,明显是在带节奏。
春雪张开双臂护在苏见觅面前,大声道:“你们知道我家姑娘是什么人吗!”
“我管你是什么人,对宥王殿下出言不逊,就不是好人!”
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将苏见觅团团围住。
苏见觅正好有气没处撒,袖子里的银针蓄势待发。
她都想好了,待会儿撂倒他们就跑,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然平康侯嫡女不满宥王出言不逊的谣言一旦传开,很可能就成为苏家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悠悠的传来一声:“怎么这么热闹,本王来瞧瞧。”
萧检难得穿了一套闲雅的衣裳,翩翩走来好像陌上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容侵犯的贵气。
不管是萧检出征前还是出征后,京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皇室新贵。
当然,现在萧检周围拍马屁的人有增无减。
恶人先告状,有人把苏见觅不满宥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萧检听后淡淡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把视线投向苏见觅,问:“他刚才说的可是真事?”
苏见觅不知萧检有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萧检就能知道是她。
“爱信不信!”她带着脾气地说。
萧检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柔和宠溺,说:“本王自然是信的。”
话音刚落,几个自认为有眼力见的作势要把苏见觅捆起来。
他们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又听见萧检不紧不慢地说:“本王也觉得宥王不行。”
众人愣了。
苏见觅却轻轻地笑了。她要看看萧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宥王的军功还不是因为他有我这个叔叔在前面顶着,若是没有本王,他能不能活到封王的时候还是个问题。”
他顿了顿,冷漠的眼神瞥像恶人先告状的人,说:“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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