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么。
一张几案,一粒墨丸,一只砚台,一支狼毫笔。
慕容承念得极慢,极为慎重,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他念一个字唐小苔写一个字。
等到一长串写完,唐小苔看着笔下写的字,脸颊都烧起来。
这是……凤求凰情书?
敢情这是慕容承在变相朝自己表白?
哎呀妈,他这也太突然了。
就在唐小苔脸颊泛红的时候,突然宣纸被慕容承提起一抖,慢慢吹拂渗干。
慕容承勾起满意的嘴角,心情似乎好极了,“娘子写得诗信就是不同凡响。这封信为夫笑纳了。”
唐小苔:???
等等。
这意思好像完全反了。压根不是他念情诗给自己,而变成了自己写情诗给他。
还留下了证据?
这也太……
“慕容承!你还给我!”唐小苔追着他就要抢。
但慕容承的高大身形,哪里是唐小苔踮脚能够到的。唐小苔使劲踮起脚尖,伸展手臂,连一片纸角都没挨上。
慕容承被唐小苔气呼呼的模样逗笑,狂肆恣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屋子震荡起随性的大笑声。
唐小苔看不惯他,还干不掉他,只能气呼呼地倒头就睡,翻身不搭理他,顺便去随身空间除个草。
这嚣张的男人!难怪秀才都瞧他气不顺。
等唐小苔翻身阖眼入睡后,慕容承望了她一会,转身去屋外吩咐两名暗卫,开始往京城飞鸽传书。
一个胆大的暗卫克制不住内心爆满的好奇心,怯生生问了句。
“主子,夫人识字这件事,细究么。”
蓦地。
暗卫被慕容承犀利的眼神,瞪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慕容承冷笑一声,拂袖转身,“管好你们分内事。慕容春元如果一周内没有被调回京城,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两名暗卫吓得连连磕头,匍匐跪地。
阴影中。
慕容承的影子拉了好长。
他仔细展开唐小苔的手信,摸索凤求凰的字迹,难掩笑意。
他明白,她身上有许多隐秘。正如他面对她的时候,也藏起一身秘密。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抽丝剥茧一般将这女人窥视见底。这是他的独有的孤傲自负。
……
另一边,唐小苔钻进随身空间后,开始干活。
之前种下的罂粟,已经全面开花。
唐小苔知道这罂粟不易采摘,更不能种植太大一片。因为罂粟花期就那么短,必须赶着时间将花茎叶摘下,晾干研磨,这才有最大的麻醉药用价值。要是等到一片采摘完,另一片地的罂粟花都枯萎下去,那药用价值就会少上许多。
红艳艳的罂粟花,漂亮地像是能迷醉人的梦境一般。
唐小苔撸起袖管和裤腿,踩进花圃里,开始弯腰采摘,将择下的花茎投进竹篓里。
“咔嚓。”
香浓的罂粟芳香,令人一闻便心旷神怡。
唐小苔没敢太过沉迷,争分夺秒将罂粟花全部摘下开始平铺在青石板上晾晒。
竹林的青石板,已经是一处晾晒胜地了。
青石板上面的绳索挂满了咸鱼干,石板底下还压有腐乳坛子,新酿造的糯米蜜酒。
唐小苔忙乎完罂粟花后,开始期待麻醉药能问世的时候。
要是罂粟麻醉粉能管用,那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生意。比如治疗烫烧伤病患,或者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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