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大雪纷飞.
道路两旁的树木都裹上了银装。
陈良一行人自从离开洛南城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
途中商队经过四五个村庄,收买了不少民用物资,同时也将马车里一些不需要的草药贩卖了出去。
“赵兄,你不来点嘛?”
车厢里,炉里的煤炭烧得啪啪作响,上面架着一个小型的火锅,陈良正端着宝剑削下来的羊肉片一点点放进火锅中,朝着赵温文笑道:“冬天到了就该刷个羊肉火锅!”
赵温文揉了揉眉间,看着陈良将他的宝剑继续拿来削肉,这嘴角就不由心疼的一抽一抽。
这一路上,他见证了陈良各种稀奇古怪的料理,其中更有他从未听闻过的土豆咖喱饭、泰式冬阴功汤、奥尔良烤翅等等专业性话语。
这些稀奇古怪的料理起初让赵温文害怕,但后来不得不说真香!
就如眼前这火锅一样,明明只是大杂烩一样的烧煮东西,可过程与味道却截然不同,只要尝过一遍肚子里的馋虫就会再也把持不住。
这也是赵温文为什么能容许他的宝剑被拿去削肉,因为他的宝剑凛冬冰凉似雪,削下来的肉格外新鲜透凉,薄如蝉翼,味道极佳。
“来来来,羊肉好了,再配点酒!”
陈良从底座下抽出一瓶福伯珍藏的白酒,亲自给赵温文倒了一小杯,又给他夹上数片羊肉到碗里。
“不了不了,我不喜喝酒。”
赵温文一手端着碗筷,一手推托着杯中白酒。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陈良温和一笑,举起手中杯酒一喝,发出了舒爽与快乐的咂嘴声。
“那......就来一点......”
渐渐的,车厢有些晃动,里面传来了嬉闹的醉酒声。
“赵兄,你你为什么从来不洗澡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我天生无秽之躯,只需施展些法术冲洗便可。”
“法术?对哦,你也是会法术的人——嗝!”
“法术有有什么稀奇,在我们那人人都会......呕!”
“啊,这是上次你说的妹妹你的宝贝,快给我看看,就看看我不摸!”
车厢外,福伯捂着脸摇了摇头,继续驱动马车在这雪白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的污痕。
日高三丈,飞鸟远走他乡。
“吁——!”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车厢内陈良与赵温文身子一晃撞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车厢外福伯开口道:“少爷,前面有些状况。”
“恩?发生什么事了?”
车厢里,陈良与赵温文揉了揉脑袋,浑身酒气的拉开车帘。
两人运起功,用内力数息之间化解掉了酒劲,那迷糊的意识也变得清醒过来了。
“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车队不敢前进了。”
福伯解释了一句后,跟着两人下车,走向前方试图看个究竟。
只见雪中有点点殷红,一片片嘈杂喧闹的人声充斥在耳畔,几名身穿黑袍的斗篷之人拦住了最前方的车队,眼神如鹰,杀气凛冽。
“帮主!陈大哥!”
几名镖师拱手见过陈良与赵温文,目光警惕的盯着这些斗篷之人。
他们都是原来的钱坛帮子弟,因手里的功夫不错,所以被提拔成了镖师,随着这几辆商队马车同行,一路护着马车不被劫匪打扰。
而现在,他们的经验之谈正告诉他们,这些斗篷之人不简单!
一名斗篷黑袍人用剑指向走来的陈良与赵温文,傲慢的说道:“饲血教办事,尔等乖乖呆在此处,前方事了就放你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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