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纹银。”
“不可能,我只贪墨一千……”黄书蓝反应过来,“你炸我!”
“齐哥,别忘了,你我手脚都不干净。若是要检举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说开了后,黄书蓝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的账簿里什么都有。
这些年齐陆没少借各种名目报销账单,真要较真起来,自己这千八百两又算得了什么?
“就你这心理素质,炸一下就全抖了出来,如此也敢贪墨?”
齐陆觉得自己失策了。
竟然将把柄交到了这样的人手里。
“齐哥,您给个痛快话,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齐陆目光凝重,“依我看,此次不是小姐的意思,而是那赘婿楚墨的主意。”
齐陆相信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赵飞燕若有此觉悟,或者说有此决心,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在齐陆看来,现今的侯府已经是个空架子,看着威势还在,其实早已四处漏水。
这次楚家乡的事就是最好的旁证。
老侯爷还在的时候,莫说是楚家乡被屠戮,就是与相邻乡县间有了口角,都是主家人带着礼品登门致歉。
“那废物?怎么可能?小姐为何听他的?”
黄书蓝理解不了。
一个落魄书生,如何能令得侯府千金言听计从?若说是两人情投意合他是不信的。
小姐与楚墨分房而睡,这事在府里不算秘密。
“把账簿平了,嘴巴闭紧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齐陆说出找黄书蓝的目的,“记住了,这段时间给我安分一点。侯府这样的肥差可不是哪都有的。”
齐陆说着推开库房的门,随手抄起袋白面走向厨房。
侯府一次辞退三十六名家丁、婢女的事甚嚣尘上。
“侯府这是怎么了?筒直可以用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来形容了。”
酒肆里,有人发出如是感慨。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呐,侯府自从找了上门女婿后,这祸事简直就没断过。”“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
“所以说啊,这赘婿筒直就是灾星。”
“若非如此,景国结盟之事又如何会黄了?”
“没想到连大小姐那等聪慧绝色,也有犯浑走眼的时候。”
“侯府的事也是你们能置喙的?”一个头戴斗篷的女子一脚踹翻了乱嚼舌根之人。“你是什么人?如何敢在酒肆内打人?”
中年男子懵了片刻后咋呼起来。
“刷”的一声,一道剑光匹练般停在他脖子上。
“夏荷,算了。天色将黑,歇脚够了,该回府了。”
“秋菊姐姐,这等人敢辱骂侯府,私议小姐,就该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定远伯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算了,和这些地痞泼才较真,平白辱没了侯府。”
楚墨与赵飞燕看着面前的花名册,上面勾勾叉叉,写着不同的批注。
“相公,是飞燕持家无方。”
赵飞燕嘴巴一扁,委屈至极。
一百八十七人,竟然筛出了三十六人。
或贪墨,或心存二心。
赵飞燕知道府里有其它府邸派来的或者收买的尖细,但她没想到,人数竟然如此之多。
尤其是总管齐陆。
这是家养子啊。竟然是烂的最透的人。即贪墨又是别府细作。
“相公,我是不是很没用?”
烛火下,赵飞燕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不是。你呀就是念旧,面皮薄。”楚墨轻轻拍了拍赵飞燕手背,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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