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说着,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偷笑的楚墨。
以理服人,用拳头讲理,这话的确是她说的。
当时陈塘村那些些咄咄逼人的村民,的确令她很是不忿。
至于幼时的事,反正她是不承认的。
此际被相公笑话,让她很是赧然。
“周公子哭喊着说要找什么侯府赘婿……”
老管家看了眼楚墨,头垂了下去。
步霏看了眼管家,说道:“父亲,楚公子白昼时曾言周俊逸有隐疾在身,若不及时救治恐有生命之威。
“白日里,我的确如此说过。想来是周公子病发,求医来了。”
步府大堂。
周俊逸哀嚎声凄厉。
“可是平思公子?”
刚一踏上大堂门植,早就在厅内来回踱步,神情不安的周石重快步而来。“正是区区不才。”
楚墨文邹邹回道。
“听闻楚公子白日曾断言小儿患有隐疾?”
“确有其事。”
“还请平思公子出手救治。老夫在此拜谢了。”
周石重作势欲拜,楚墨伸手拦住,笑道:“医者父母心,大人又何须如此多礼。”
周石重顺势收了动作,“劳烦平思。”
“大人客气。”
“不请自来,叨扰步大人,还望见谅。”
周石重这才朝一旁的步林峰抱拳说道。
“无妨,救人要紧。”
步林峰额首回道,语气淡漠。
“平思,请。”
周石重也不在意。
从未时开始,周俊逸便浑身疼痛,请了郎中来看,几副汤药下去不仅没用,还越来越厉害。没奈何下将早已不出诊的回春堂老郎中强请了来,一番折腾下来也是毫无办法。
这可是太仓州最富盛名的郎中了,年轻时也曾供职太医院。
连他都束手无策,说出了什么药石终有限,人力有时穷的话。
这让周石重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家丁桑梓眼见病情严重,这才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少爷抢小奶狗,又什么小奶狗换银剑……
乱七八糟的。
周石重在查看了银剑后骂了句“废物”后,立刻备车来了知州府。
虽然周石重没有证据,老郎中也说并非中毒,但他确定,问题的症结在楚墨处。
“有点迟了…”
楚墨装模作样的给哀嚎中的周俊逸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的,一通折腾下来后,叹了口气。“差点忘了……桑梓,愣着干什么,让人把箱子抬进来。”
“是,老爷。”
片刻后,四个暗红色木箱子被抬了进来。
“听府里奴才说,白日里,小儿昧了公子宝剑,这是赔礼。”
桑梓依次打开木箱。
白花花的银子。
“每箱五千两,一共两万两。”
桑梓说道。
“这如何使得?再说,宝剑是我送与周公子的,当不得如此厚礼。”
楚墨说着客套话。
总不能吃相太难看了不是。
“既如此,那便算是诊金。平思万勿推迟。”
“要算诊金的话倒也说的过去。”楚墨点点头,“夏荷,夏荷呢?跑哪了?“夏荷在照顾小可爱呢。”
赵飞燕回道。
小可爱,赵飞燕给那小奶狗起的名字。
“一会记得叫夏荷把诊金兑成银票。这么多箱子,难得搬……”
“相公果然思虑周全……”
周石重嘴角微抽,盯着地面的目光晦涩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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