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已经看在眼里了,那真是香饽饽啊,有人抢不很正常嘛?”
路人的反问竟让楚墨无言以对。
对普罗大众而言,同样强度的耕作,却能多出一倍多的收获,的确是有利可图。
但楚墨觉得这伙强人目的怕是不在于此。
一时想不明白,楚墨随意说道:“想要新粮种还不筒单,到福城跑一趟不就有了,何至于去抢?”
路人果然被楚墨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福城守将降了侯府,英武侯在福城贩卖新粮种,怎么,你们还不知道?”
“竟有此事?”
路人忽然紧张起来,左右看看,拉了身旁的同伴就往外挤。
“兄台这消息可靠谱?”
有人问道,狐疑的目光逡巡在楚墨脸上。
“咱也是从福城那边来的行脚商人处听来的消息,不过想来应该不至于有假。”
眼看关注这个消息的人越来越多,楚墨抱拳一笑,“咱家老母亲还在家中候着,走了。”拐过两条胡同,楚墨贴着墙角站立。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着咱家?”
待匆忙的脚步临近拐角处时,楚墨手里的匕首抵着来人。
“先生……”
“子毅?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长高一个头的半大小子,正是曾经的学生,陈子毅。只不过,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芒。
陈子毅话未说完,泪水先流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令堂可好?”
楚墨其实已经从陈子毅的神情里看出端倪。
“陈家塘,上到老,下到小,无一活口。”
“这怎么可能?”
哪怕心志坚定的楚墨也被这消息震颤到无以复加。
陈家塘有多少人?
那是以万为单位计数的。
这种事,暗卫……楚墨反应过来,暗卫已经有一段时间失联了。
陈子毅赤红的眼睛里,充斥着仇恨。
“若非因为学生去前往国子监借书……”
“到底怎么回事?”
楚墨皱眉。
“具体的学生也不清楚,只是在村里祠堂上看到了两个血红的大字:天道。陈子毅很是迷惘。
“天道教?”
楚墨有一刹那觉得,陈家塘,莫不是被自己牵连了?
从时间来推算,陈家塘之殇,正是在自己攻下福城不久之后发生的。
或许,天道教这是警告自己?
“天道教?先生可是知晓些什么?”
陈子毅急切中抓着楚墨手臂。
“天道教不是你眼下能了解的,日后再说。”
楚墨拍了拍陈子毅肩膀,“接下来有何打算?”
“学生不知。”
“去福城。”
楚墨想了想说道。
陈子毅犹豫着,不敢答应。
且不说当初母亲撕破脸要回束脩,师徒恩断义绝,如今自己……
投奔先生?
他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先生,京畿之地到处都在寻您,还是尽快离开。”
陈子毅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子毅可是觉得先生我如今是丧家之犬,避之唯恐不及?”
楚墨以为陈子毅人就介怀当初之事,笑着调侃道。
“先生如此说,学生心中惶恐……”
“好了,就这么定了。”
楚墨装作从怀中摸出锭银两递过去,“到了福城找程力将军,就说是我的安排你等我的。待我回返后,与你一同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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